“此言差矣!”姜婍筠换做一本正经道:“你怎知这药就无用?”
方哲阴笑道:“这还用问,醋和盐就能救人,那我们这么多人,哪个没吃过醋和盐,照样不是有许多人感染了疫病?”
众人异口同声,都觉得姜婍筠此番是在戏弄大家伙,平时吃的东西就能解决了如此难对付的疫病,太过天方夜谭了。
姜婍筠笑了笑,故作高深道:“我倒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都是神么:?”
方哲斜了她一眼道:“这还用问?我看你是糊涂了,自然不是。”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姜婍筠笑道:“哈哈,既不是神,总有个吃喝拉撒吧!酒隔个时间都能排除体外,何况盐和醋。”
有的人点了点头,她继续道:“即便每日都吃,也总有一刻不吃的时候吧!何况醋又不是每日都会饮用的调味。我所说的药方是柳姑娘的酒加上盐和醋,一样都不能少。同时饮用的情况,少之又少,几遍偶尔碰上,你又如何确定这些人定会感染了疫病,说不定这样的人恰好就抵御了疫病感染。”
“我不能确定,那你又如何能确定?”方哲质疑道。
“我能确定!”
人们听到姜婍筠这句,忍不住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姜婍筠道:“我曾问过那些病患,没有一个遇到过这种情况,而不少铁匠如此接近那矿石却仍有很多未感染疫病,是因为他们确实有过这三样同时饮用过。”
她在此之前,确实下过一番功夫,却询问了不少人,恰好这些调查起了作用,她的话也有了说服力。
她的命之所以能留到现在,只是因为她还有用,如今治疗结果有望了。
丁子华问道:“你却是有询问过?”
“不错,不过并非是所有人,却也是大部分。”姜婍筠如实回复。
方哲反驳道:“哼!既然不是所有人,那便不能保证是因为你口中所说的原因,更不能确定你的药方确有其效。”
姜婍筠笑问:“就冲你这阻拦,说到底你还是可疑!”她向在场所有人道:“即便没用,大家都想多争取一分机会,反倒是方哲,三番四次阻止,意欲何为?一次机会都不给,哪怕我们两个弱女子绝无可能逃出这营帐。我看这不是想不让病人康复,而是想尽快灭口。”
“对呀!她又不会武功,若能逃早就被顾寒绝带走了,可见她根本就不可能逃脱,那还怕什么?给她几日又能怎样,万一治好了皆大欢喜,万一治不好她又跑不了。”这时有人开口,为姜婍筠争取了一丝生机。
又有人开口道:“就是啊!怎么方参事就这么不希望那些病患好呢?这道理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质疑的?总是喊打喊杀的,你着急个什么劲儿?”
“我看他就是有嫌疑,否则每次开口针对的都不是那药方如何,而是要说服大家尽快处死这些人,怎么看都像是别有用心。”
这些人的话让方哲无法反驳,他如今要应付的可不是姜婍筠一人了,眼下恐怕要退守。
方哲看向丁子华,只见对方正在凝视他,毫无疑问眼神中就是待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