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晚,姜婍筠发现患者如平时那般,依旧疫病缠身,一点起色都没有,她想是不是时间太短,一时半会药效还未产生作用?可若真的如此,那她真后悔没有向丁子华多要几日时限。
外间传来了吵嚷之声,来人不在少数,他们吵嚷的内容病患未有好转,已不用再等,希望丁子华尽快处死姜婍筠等人。幸好门外有士兵把守,无一人能进入。
顾寒绝在一旁悠悠道:“还真是着急呀!应是后天巳时才到约定的时间,一刻也不差,可他们如今就等不及了,想早早除掉我们。”
姜婍筠蹙眉道:“他们何必如此着急?没多少功夫便到了时间,怎么会突然等不及。”
“就是因为突然等不及,此事才有蹊跷。”
姜婍筠听道顾寒绝如此说,便思索片刻,才发现内中蹊跷。
“想必这是方哲从中挑唆,这些人才会来此闹事。”姜婍筠猜测道。
一旁的柳冰蓉不解道:“这方哲为何如此针对我们,我们好似与他未结仇。”
“呵呵!”姜婍筠有所指道:“这要问问结仇的人了,这天底下还能有谁那般本事,到处与人结仇?”
顾寒绝笑道:“皇后若真认为他是本座的仇人,那就错了,你再仔细想想。”
姜婍筠想到方哲也曾针对过她,那么她们二人才是他的目标,眼下还能有谁希望他们二人死在起义军手里呢?
“佟玉生?”
“皇后娘娘还是有脑子的。”顾寒绝笑道。
姜婍筠突然想到她曾经利用第二次水患,一举灭掉佟玉生,而那时她将这罪过转嫁给了顾寒绝,想必就是那时佟玉生便与顾寒绝反目成仇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怅然,他们两人如她所愿自相残杀,可如今连自己也搭了进去,成了他们之间较量的陪葬品,想想还真是有些亏本。
姜婍筠问道:“顾大人一早就知道,想必也有所安排吧!”她仔细试探着。
“确实有所安排。”顾寒绝笑道。
“是和安排?”姜婍筠无比好奇。
顾寒绝指着门外道:“这就是安排。”他话一落,只见一人悄悄进入,然后单膝跪地道:“大人,一切妥当了。”
姜婍筠仔细一瞧,眼前这跪地的士兵,不正是整日守在他们门前的守卫么?怎么突然称呼顾寒绝为“大人”?难道顾寒绝很早很早就安排了人在起义军中?
她仔细看那士兵,发觉此人好似在哪里见过,尤其那眼神,格外熟悉。
正当她与柳冰蓉还在不解和震惊之时,突感脚下发软,有些站不住了。
姜婍筠瞪着顾寒绝道:“你对我们下了药……是什么时候?”
顾寒绝笑道:“就在刚刚对话之时。”
“你为何要这么做?”
面对姜婍筠的质问,顾寒绝微微掠过了她的眼神,“想必你也没有什么法子救治他们了,如此本座也没必要多等下去了,不如早早逃离此地。而你们只会拖累我,因此只好将你们留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