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有人便通知姜婍筠,说在务州城内有一女子能暂缓疫病的发作,并减轻病人痛苦,百姓人人称赞。
听闻对方是用的是一种药酒,虽不能根治,但却能让病人支撑很久,并让其不在痛苦中死去。
姜婍筠听闻十分激动,定要见见这女子,若这女子能让人多活一刻,那么方子研究出来便可多保住一些人的性命。
姜婍筠迫不及待要见到对方,来到疫所便见一黄衣女子,正在调制药酒,她虽背过身,但身形却很是熟悉。
知道他们发出了声响,那女子才回过身。
二人一见到对方,都是一个怔愣,并异口同声道“你……”
难怪姜婍筠觉得对方身形很是熟悉,原来竟是柳冰蓉,柳冰蓉也未想到姜婍筠会来此,连忙要行礼。
认可若再此时行礼,她与顾寒绝的身份皆不可保。见状,她迅速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并边使眼色边说道:“姑娘,你就是那个制作药酒之人吧!”
柳冰蓉是聪慧女子,见姜婍筠此状,心下明了,于是微微点头,缓缓闭目,以示明了。
“正是,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姜婍筠道:“我姓姜,名姜云,虽夫君前来此地救治灾民。”
“原来如此。”
二人这么一说,便也无人怀疑,直到他人皆离去,她们才放下警惕,深谈一番。
姜婍筠将事情经过大概一说,又问道柳冰蓉为何会在此。
柳冰蓉眸光忽然暗淡了下来,于是答道:“听闻疫病传播,所以前来此地帮忙。结果昨日兵变,不得已躲入了城中,谁知第二日便得知此地已被起义军占领。”
姜婍筠疑问道:“为何你没有带随从,就一人出来了,如今兵荒马乱,这般多危险!”
柳冰蓉低眸,眼中有些落寞,“不想让人跟着。”
“孟赋可知此事?”姜婍筠知道孟赋自那以后对她十分关照,今日也未见孟赋陪伴左右,很是好奇。
柳冰蓉低首摇了摇头,姜婍筠见状,猜测二人应是闹了些不愉快,于是也不再多问,便换了一话题道:“你是如何得知这药酒能够将此病展缓的?”
“有一病人疼痛难捱,变给他一些酒,若能灌醉他倒也让他减轻些痛苦,可这酒一碗下肚,他就不再那般疼痛,且要比其他患者多撑十多日。”
“难怪!”姜婍筠才知这药酒的神奇,自此也十分佩服孟赋的才华,能发明出药酒这种东西。
柳冰蓉又叹气道:“只可惜,它并不能根治此疫病。”
“这样,你已算是大功一件了,若有朝一日真能找出良方,想必你的酒还能帮很多人撑上一段时日呢!”
她又道:“只要能查出这疫病的根源,想必很快就能找到根治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