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心绪慌乱之际,顾寒绝松开了她,径直站起身,不悦地拍打着身上的泥土。
“你……”
“本座到底如何,竟让你哑口无言?”
姜婍筠开口道:“你方才被撞的那一下……你没事吧?”
顾寒绝呵呵笑道:“这是关心么?”
她听到这话,面上僵硬,只觉得自己怎会去关心他呢。顾寒绝瞧她面上的色彩,于是戏谑道:“心疼本座了啊?”
姜婍筠瞪着双眸望着他,只见顾寒绝毫不留情道:“不用心有愧疚,一句谢谢,说不说都无妨,本座不过是怕皇上那边不好交代,费些力气留你一命罢了。”
“你……”
姜婍筠一连三个“你”,后面的话语都被对方硬生生的“截杀”了。
好不容易才有的恻隐,再一次被对方的冷言冷语给冲散。
她只觉得此人委实讨厌,真真叫人看不懂,孟赋是怎么想的,竟同他交了朋友。
顾寒绝不再理会她,只谨慎探查着周围的状况,又辨了辨方向,欲寻得回去的路线。
另一处的暗绝和涂冲并未遭到敌人穷追猛赶,一路安稳度过。他们的路线相对安全,只因他们离城中越来越近了。
可走到半路,因涂冲不适之感愈发明显,二人不得已在附近一处无人到往的破败茅屋处停下。
涂冲此刻浑身乏力,且周身被火热的气息包围,想要找到一个发泄口,却无力令自己摆脱。
目的地已到,暗绝纵身下马,而欲下马的涂冲,没了背后宽厚的肩膀胸膛,那微末的力道不足以支撑他稳住自己的身体,直勾勾的就向下倒去。
“小心!”暗绝哪里知道他如今已无气力,见状连忙将他抱下了马。
“师兄!师兄……我……”
涂冲虽无力道,但还是尽力向暗绝身上靠过去。
暗绝大概已经猜出涂冲现状为何,面对这棘手的状况,他一身冷汗。
他搀扶着他进入屋中,让他平躺在床上,然后为其把脉。
那批人手段可真是龌龊,这药物的药性极为猛烈,若未及时发泄,恐怕涂冲命不久矣。
听到涂冲喉中发出微微低沉的喘息,暗中心底不由得博奇一阵心潮。随着涂冲微弱又略带焦灼的喑哑之声渐起,暗绝也跟着焦急起来。
“师兄,救我……救我!”
涂冲脑中搜索着各种方法,想着如何让他降火,可如今没有解药,也没有女子,甚至连一盆能暂时“救火”的清水都没有,如何解救欲火焚身的他。
涂冲已有些失去了神志,如今一团内火不断地烧灼,眼看就要被炽烈所吞。
他自己并非不能帮自己一把,可如今毫无气力,只得用期盼的眼神望着暗绝,若在这么下去,他真的会死。
“帮帮我。”涂冲渴盼的轻哼着,然后眼神瞟向下半身,示意暗绝。
他眼底不仅有无奈、焦急、等待,好似好多了些封存已久的其他的情感在其中。
两个男人,青天白日的在此地……还真叫他难以启齿。闭目半晌,暗绝悠悠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了床边,心底带着一股别样的情绪。
罢了,事态紧急,帮他解决实则无奈,幸好对方不是女子。不再犹豫的他,迅速的解开了涂冲腰上的束缚,慢慢退下那身下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