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姑娘相救。”
“你叫什么名字,要去往何方,为什么会昏倒在路上,整整两日才醒?”
她有些局促,但还是慢慢慢吞吞道:“我叫秋珊……是……是淮州人士,因为淮州在淮南一带,如今那里灾祸不断,后来又与哥哥失散……然后……然后路上遇到了匪徒,将我打晕……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姜婍筠笃定秋珊没有说实话,她的话半真半假,也许连名字都不是真的。
“你可是要找你失散的亲人?”
“是的。”她打量一番姜婍筠,见她瑰丽动、人,想必来头不小,于是小声问:“敢问姐姐芳名。”
“我叫姜云。”
“姜姐姐为何要去容州,那里在淮南附近,如今疫病横、流,那里也不是十分安全。”
姜婍筠笑了笑道:“我也有重要的人要找。”
秋珊一时半会是不会暴露出真实意图,并且还十分谨慎,想要脱离姜婍筠一行人,单独前行。
姜婍筠却痛快的答应让她离去,却让涂冲瞧瞧跟随其后,看看她到底意欲何为。
秋珊走后,姜婍筠换乘快马,一路赶往容州。
早些赶到也是好的,毕竟他们只有几人,路上若发生意外遇到众多暴动的灾民,恐怕再厉害也无法逃脱。
未出一日,眼前便多出一座城,“容州”二字赫然出现在她眼前,而后便是城门大开,受到隆重的迎接。
姜婍筠大惊,小声问身旁的侍从:“我们的行踪对方可知道?”
那侍从也是一脸懵然,“这一路很是低调,朝廷确实有发过书信,不过也是在我们之后到达才是。”
姜婍如今笃定,顾寒绝早已知道她的到来,不禁觉得此人可真是恐、怖,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
她潜意识里是想给他个“惊喜”,可没想到对方已将她的行踪了解个透彻,好似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让她不禁咬牙痛恨。
寒承她是认识的,顾寒绝的左膀右臂,与孤洛齐名,此刻一张冷峻面容望着她,直到她到他跟前,他才缓缓启唇。
“卑职见过娘娘!”
简单的一句话,分明是低人一等的身份,却带着不容侵、犯的气势,一副不卑不亢之姿,叫人生的不是得意,而是生畏。
姜婍筠四下环睹,竟无顾寒绝半个人影,于是不悦道:“你们大人呢?”
“大人日理万机,于是叫卑职来迎接娘娘。”
眼见面前的木头人,毫无抑扬顿挫的声调,如木头人一样,面上也无感情色彩,她就有些反感。
她嘲讽道:“竟然不亲自前来迎接,派头不小啊!”
寒承不理会她那句质问,只淡淡道:“一切已备妥,请娘娘随卑职来。”
“不必了。”姜婍筠也冷冷拒绝,“本宫怎敢劳烦日理万机的顾大人前来迎接,自己找家不错的客栈便是了。”
不知是寒承故意的,还是不通人情,自顾自说道:“大人已为您备好一切所需,请跟卑职来。”
说完便直接牵着她的马前行,一副不容拒绝之、姿,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这霸道的举动让姜婍筠气得牙痒痒。
“你!”姜婍筠想马上两句,解解气。
却被一旁的侍从小声提醒道:“娘娘,我们如今势单力孤,不便同他们硬碰硬,士气还是留在后面用比较好。”
姜婍筠何曾怕过顾寒绝,但前段时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不能再同他太过硬拼,对方势力太大,冷宫便是一个好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