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带着柳冰蓉去品尝佳酿的孟赋,此刻二人已返回。
顾寒绝头也不回的悠悠离去,孟赋苦笑着,虽说他有着看热闹的心情,但也不想二人闹得太过不可开交。
可看这情况好似二人关系越来越僵,他倒成了罪人。
“哎!”孟赋哀叹着,无奈地摇头。
拦也拦不住,于是只好来到姜婍筠二人这里。
亭廊中的二人未理会赶回的人,楚晔轩对姜婍筠道:“刚刚他那番话说得却也不错。”
姜婍筠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顾寒绝刚刚的话,于是皱眉,好奇他为何也站在了顾寒绝那一边。
“皇嫂这么聪明,想必能够想明白。”
她更是不解了,还有哪里她不明白的,于是开口道:“你这是何意?”
楚晔轩淡淡道:“皇嫂可知世间万物但凡沾上御用二字都会价值千金,尤其在我宸国。”
姜婍筠不明他想说什么,于是静静听他继续说下去。
“这世间万物不止包括那珍贵之物,同样也包括廉价之物。比如柳小姐那制酒所用的材料。”
听着他语气平淡,但又颇有深意的言语,姜婍筠恍然大悟,他是在告诉她,顾寒绝为何说她和柳冰蓉同苏卿璇没有什么区别。
柳冰蓉的酒中虽都是常见之物,在宸国不缺,不会因为御用二字,致使它们的市价被抬高。
但如今灾荒不断,很多百姓并不富裕,柳冰蓉的酒一入黄封,那么普通之物的价钱必然会被抬高。
再者酒中亦有一些产量不高,市价不高的东西,如今随着这酒的金贵,那些东西想必也跟着金贵起来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着面色不佳的姜婍筠,柳冰蓉开口道:“娘娘,可有什么不适?”
姜婍筠转头看向她,于是道:“本宫害你做了恶人,抱歉。”
柳冰蓉和孟赋面面相觑,不知她此话何意。
她无意在此久留,连忙拜别,匆匆离去。
见她刚刚恍惚神情,楚晔轩知道她明白了一些道理,但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他心理隐隐不适。
他们之后聊了什么,她全然不知道,只知道这日回到殿中,呆呆的望着窗外出了神。
她以为她很了解顾寒绝,已将对方的一切尽数知悉,甚至对方是假太监都被她知晓,知己知彼的道理她是明白的。
可如今才觉得自己其实知之甚少,至少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想些什么,她还未看清楚。
姜婍筠返程之际,细细思考顾寒绝的话,又将楚晔轩的话梳理一番,虽然面上还是挂着反对的表情,可内心其实有所折服。
军国大事她并不了解太多,但从这事上来看,她考虑事情还是欠妥的。
这几日姜婍筠都在悉心研究第二场比试的题目,无人打扰也算是清净。
西明国的到来,给了这些官宦世家一个可以展示自己的“战场”,而不仅如此,平日里也有不少人向借此机会一步登天,不惜一切未自己谋划一个大好前程。
西明国来了一个公主,这不失为一个好的和亲对象,但能和亲的人却不止她一个,不要忘了还有一人,西明太子——齐云卓。
要知道,这人是太子,若能以公主之名与之和亲,想必将来很有可能会是西明的一国之母,母仪天下。
这些世家小姐,一个个跃跃欲试,想要投入齐云卓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