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莹心中大石终于沉下,因她早已偷偷将药放在姜婍筠身上,无任何后顾之忧。
可就在她幻想着一跃升为妃子的时候,突来一声打破美梦。
“回皇上,娘娘身上并未搜到任何药物?”
“什么?”贾盈儿难以置信。
与此同时也有另一声发出,“怎么可能?”绮莹也很是费解,明明将药放在她身上,也未见她察觉到什么。
“皇上,臣妾身上既没有,那可否继续搜查他人?”
“好,朕便依你,若其他人身上未搜出什么,那你依然脱不了嫌疑。”
说完责令宫人一一搜过,众人皆张开双臂,为证清白无一人敢放下。
到顾寒绝那里时,宫人直接越过,哪里敢去碰他一下。
姜婍筠见楚胤恒未做反映,也只得忍下心中不平。
这些人虽都不是凶手,但也有些战战兢兢,只因这宫中勾心斗角的事常有,谁知道谁会诬陷到自己头上。
“咣啷”一声,吸引了在场所有目光。
贾盈儿脚下一瓷瓶落于地面,来回滚动,她自己有一刻脑中全然空白。
这瓷瓶明明叫绮莹放在姜婍筠身上,怎会跑到她身上。
而又是何时在她身上的,自己竟未有一丝感觉。
白色瓷瓶,蓝色帽塞,与绮莹形容的完全一致。
众人大惊,这赫然不就是那瓶砒霜么。
贾盈儿倒抽一口凉气,险些呼出声,未想到事情有所转变。
“这……这不是我的。怎么会在我身上?”她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下唇微颤。
赃物正好在始作俑者身上,姜婍筠嘲讽地笑望着她。
顾寒绝微微挑眉,看了一眼那遗世独立的皇后,脸上是叫人看不懂的情绪,只觉得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嘴角慢慢上扬。
“这是个什么物件,怎得在你身上搜出,你却说不是你的?”
“我……我……”贾盈儿脑中空白,眼神亦是空洞。
楚胤恒一时间也蒙住了,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身边的佳人,眉头已拧成了“川”字。
他是怎么也不信,最心爱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
一个人若完全信任另一方,任何证据都无法令其改变态度。
若不信,哪怕证据不足,他也坚持自己的怀疑。
这便是姜婍筠和贾盈儿在那人心中的差别。
“回皇上,这里面是砒霜,正是淳妃娘娘所中之毒。”太医查过后确认无误。
姜婍筠鼻子微微一酸,嗓音低哑道:“皇上,这就是你要的证据,臣妾只求一个公道。”
“皇上,臣妾冤枉。一定是有人要加害于我。”贾盈儿不甘,眼泪不需酝酿,信手拈来。
楚胤恒正欲开口,他无非要传达两个意思:一是告诉贾盈儿莫慌,二是告诉她,他绝不信眼前一切的。
可这些话还未出口,姜婍筠已打断:“太医,这瓶子可有其他的线索?你可查清了,莫要冤枉好人。”说到“好人”两字,她故意加重语气,讥讽地望着贾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