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王充围着吉普车边走边打量此时车里的阎彪真如热锅上的蚂蚁双手哆嗦着死死握着枪随时准备殊死搏斗。
袁兵以及快步赶来的边防大队警员也都紧张地看着王充真怕他冷不丁拉车门看个究竟那样的话一场恶战不可避免!
“车子不错多少钱买的?”王充问道。
“呃……”
袁兵对车价一无所知哪里答得上来但那样的话按常理应该问“车里的朋友”亏他脑子转得快道“其实不是一手车朋友跟人家合伙做生意人家头寸紧拿车抵给他的。”
王充长长“噢”了一声冲吉普车里深深瞅了瞅意味深长道:“袁队这位朋友有意思。”
说这么久而且显而易见警官对车子感兴趣怎么说也该下车打个招呼吧?王充所说的“有意思”就等于“很可疑”。
“呵呵呵呵是啊是啊……”
袁兵知道王充起了疑心却也不再多解释免得越描越黑反正接应的边防大队人马都过来了后面铁骑队成员也陆续到位纵使翻脸也不在乎。
王充带的两辆警车里的警员感觉不对劲纷纷跳下车凝神戒备现场顿时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
“都站着干嘛?”
王充诧异地扫了扫众警员摆摆手道“没事了各就各位”说罢大步回到警车“回城!”
声音不轻也不重恰巧包括袁兵在内的警员们都能听到。
危机解除。
吉普车里的阎彪堵在嗓子眼的石头落地这才发现后背、脚底都湿透了。闯荡黑道这么些年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九死一生在鬼门关打转也有好几回都比不上今晚两次被拦截的场面来得惊险、刺激、恐怖!
波折之后倒很顺利通关、出境随即到颂丰那边的出入境大厅因为事先打点好了所到之处一路绿灯不多时便驶出关卡。
坐在车里回望黑影幢幢的出入境建筑竟有做了场噩梦的感觉无论如何今生今世不想再有第二次。
阿城终于放下心来一脸轻松地笑道:“常兴邦跟王充也就是姓白的手里能调动的两个人而已看到势头不对还是保命要紧不敢跟咱硬碰硬。”
“按说可以多带些人手如果横下心想抓我的话另外姓白的还可以调动边防军出手……难道担心摊牌之后抓不到活口?以姓白的强硬风格宁可抓个死人也不可能轻易让我逃生的!”
阎彪沉吟道隔了会儿自失一笑“都逃出来了还管那些干什么?阿城到了别墅陪我开怀畅饮!”
“好咧阎哥!”阿城高兴地应道。
凌晨三点半华克豹得到阎彪越境潜逃的消息并不意外。在他看来阎彪之前一系列抛售产业、变现资产的动作就为了今夜行动。
要不然阎彪能躲到哪儿去?白钰若真铁了心抓捕内地没一处安全。
但心里还有点不踏实。
华克豹披衣坐在床上仔细盘算这段时间与阎彪的交易程序合法手续齐全似乎也都没问题。
毕竟手里掌握实实在在的实业这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想到这里华克豹彻底安心舒舒服服睡了个回笼觉。
第二天整个关苓传遍阎彪连夜出逃境外的事街头巷尾说得绘声绘色什么白书计派出两批人马狙击;什么交巡警大队倾巢出动;什么逃亡的车里装了几十公斤金条等等有鼻子有眼活灵活现。
常兴邦黑着脸率人查封阎彪旗下所有产业理由只有两个字——涉案。华克豹听说后急了眼赶紧带了一帮人跟常兴邦理论说眼下关苓城这些产业都不姓阎而改姓华我们之间有转让协议为证。
常兴邦说我认同华总的观点现在口说无凭只认营业执照营业执照姓阎就查封我很讲道理吧?
华克豹急道感谢常队的理解支持但大部分营业执照变更手续还在进行当中不信您可以到行正服务中心调取业务办理记录。
常兴邦冷冷道我跟华总讲道理华总跟我不讲道理!警方办案只认白字黑字私下签的协议合同一概不算!再说了变更手续肯定能办成吗?华总别再跟我纠缠这会儿警方先按阎彪产业查封等手续下来凭着“华克豹”三个字找我解封说得够清楚吧?
有理有据华克豹还真说不过常兴邦只得揉着肚子让手下配合警方行动。
然而晴天霹雳还在后面。
正午时分一行人从毕遵赶了过来为首是叱咤江湖、威震毕遵黑道的大哥大人物——傲郎高!
傲郎高在毕遵牛到什么程度?只说两件小事。
一是毕遵化工产业园老板米果众所周知乃市委书计缪文军从省城请来的大投资商可米果过来第一天就到傲郎高那边拜码头还专门摆了桌酒权当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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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阎彪攀交到路冠佐的路子实质暗通毕遵市长朴恒以这样的能量和关系从关苓出去经过毕遵的贩毒、军火走私线路还必须按道上规矩每个季度给傲郎高奉上“买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