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有徐部长两个字不枉我精心准备”范晓灵笑道“虽然我傍晚才回来但所有食材大清早安排人开车到郊区农村买的绝对新鲜绿色环保。”
樊红雨道:“说得我迫不及待……会议餐真难吃到哪儿都一样。”
笑吟吟等她俩吃了会儿范晓灵这才斟酒白酒举杯道:“三年多了这是我们首次见面一直觉得有必要打开心结坦诚说出各自所知道的一部分才有助于查明真相二位以为呢?”
樊红雨略加沉吟道:“这么说我首先要向徐部长……”
“叫我徐璃今晚不提职务。”徐璃道。
“三年前燕老寿宴我不该当众为难你回想起来桑老的做法是对的我小家子气了今晚借花献佛当面赔罪。”
说罢仰头将一杯喝掉。
徐璃也不多说与范晓灵碰了下干掉第一杯。
二两酒下肚三女脸上都泛起红晕气氛却更加融洽。
还是范晓灵说话:“刚刚红雨提到桑老索性摊开来吧徐璃当初桑老在你面前怎么说的?”
徐璃定定出了会儿神幽幽道:“他说京都各派都对提拔方哥心存疑虑反对声音比支持声音高;还说方哥还存在令人不安的问题随时可能引爆……”
“什么令人不安的问题?”范晓灵和樊红雨同时问。
徐璃摇摇头:“可能你们想象不到他虽然是父亲一年到头跟我说的话还没身边警卫员多……他心里藏着太多秘密……但那时其实他不说我也看得出来我比红雨更早回京工作晓灵一直在地方。京都高层、中层乃至圈子都不太喜欢方哥这是事实。”
樊红雨叹道:“好吧我承认樊宋两家也不喜欢他……跟我没关系一直就有防范心理;我哥、宋仁槿表面与他不错无非想借他的人脉解决种种麻烦并不是真朋友。”
“逼婚是父亲的借口”徐璃续道“父亲没指望逼婚就能让方哥就范——如果方哥答应了说不定我会很失望。因为台面上父亲已束手无策没法解释政绩、能力水平、民望都不如的得到提拔方哥反而被压制;唯有不惜牺牲个人清誉以私人恩怨、儿女情长的名义摁住他也是挽救他——外界根本想象不到他那样地位的人受到的种种束缚和制约……”
“回头想想桑老的确是大智慧、大慈悲。”范晓灵真诚地说。
“可与傅老相比还是技差一筹父亲怎么也没料到傅老早在方哥副省级时就布下暗着唉”徐璃郁郁道“事后父亲说谋事在人既然谋不过人家只好认命或许他会有一个好结局。”
樊红雨道:“桑老也预见到结局了但过程谁都没想到……晓灵从你那边开始吧赴京前他怎么说的?”
范晓灵道:“象往常一样他的秘书跟我的秘书对接了一下那天本来我俩要共同出席会议我做开幕式报告他做闭幕式总结;赶紧在会前紧急调整弄得有点慌我就打电话询问京都出了什么大事往常开会起码提前一两天通知的。方哥这才说参会倒是次要主要爱妮娅约他过去还开玩笑说申委书计把省长的活儿抢走了。就这样情绪、语气什么的与平时一模一样没有一点点异常……再然后就到了那天夜里突然接到钟办电话以质问的口吻问方哥有没有回上高!我顿时猜到不好随即命令封锁机场等要害紧急排查当晚所有出入人员但没发现方哥踪迹。”
“那天夜里我也接到电话了主要是问方哥来京都时有没有跟我联系其实自从逼婚之后就再也没……”徐璃道“我赶紧打电话问父亲很奇怪当夜他也没睡只响了两声就接通然后他叫我别卷入此事关机睡觉。”
“关于此事桑老到底知道多少?”范晓灵问。
徐璃顿了顿道:“退下来后有很多保密措施加上刘老、许老猝死他被保护得很严密和我接触并不多。从偶尔流露来看未必窥知全貌但即使知道的那部分恪于纪律也不可能泄密。”
“红雨呢?”范晓灵问。
樊红雨道:“那天晚上我哥喝多了——首先这一点就莫名其妙也成为事后追究责任的头条罪名!我哥长期主持情报部门工作生活习惯可谓相当自律他本人酒量也可以喝醉根本不可能的事!”
徐璃对京都警备区略知一二问道:“当晚他在城内还是城外?”
“城外总部那天南方大警备区来了几位高级将领按说与白杰冲有些渊源应该白翎接待她却说很讨厌其中一人不想露面并借故跑回城里去了。我哥没办法只得全力周旋晚上自然喝了白酒然后喝多了一睡不醒等他被参谋强拖起来才发现手机里上百个未接电话!”
范晓灵一拍桌子:“不用说白翎耍的手脚!早在黄海我就看出来了方哥身边的女人里面数她心机最重!”
樊红雨续道:“事后发现那夜白翎以线路维修等理由把方哥从出海子到城外有可能途经的区域监控全部关闭巡防全部调离天眼系统全部屏蔽因此事后无人查知方哥下落!”
“她有没有做手脚的指挥权限?”徐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