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切听你吩咐。”说到这里方晟心里窝囊无比自己在酒场征战十多年也醉过不少次但象今天这样输得如此彻底、如此丢人前所未有!
樊红雨嫣然一笑笑得如鲜花盛开格外迷人:“真喝多了?”
“难受……”
“好我送你去酒店睡会儿。”
樊红雨出人意料道当下安排服务员在楼上开了几个房间每人一间将朱正阳等人连搀带扶送进去。
她却带着方晟从后门出去由酒店派车驶出侧门。
“去哪儿?”方晟含含糊糊问。
樊红雨似乎说了个酒店名字方晟却已支撑不住头一歪躺在后座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很久。
醒来时身处黑暗之中只觉得满鼻熟悉的香气不消说八成是樊红雨!
方晟一阵心跳扳过她的肩头将她揽在怀里喃喃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
“不怕人家发现?”
“怕什么……”
她突然贴过脸庞两人紧紧吻在一起良久他翻身上马……
三百回合之后樊红雨彻底清醒了方晟又晕乎乎要睡觉。
“不行我……又不行了……”
她吃吃笑道:“你过的是资产阶级醉生梦死的腐朽生活呀。”
“酒是断肠药色是刮骨刀今天两样我都占齐了”方晟唉声叹气道“难怪人家说谁谁被掏空了身子今儿个我算完全空了。”
“瞧你没出息的模样!”樊红雨又好气又好笑地拿手指戳了他一下“落到老娘手里没有三轮休想逃跑。”
“哎哟三碗过不冈啊。”
樊红雨卟哧笑道:“要不是担心影响战斗力中午灌也要让你把第四壶喝下去包准比朱正阳他们还狼狈!”
“弄了半天你故意把他们灌醉的?”方晟这才明白她的险恶用心。
“你以为呢?”她额头顶着他的额头亲密地说“一轮就跑没门儿!还有啊思前想来我觉得有必要重新回到床上琢磨琢磨上午的话题。”
方晟哭笑不得:“你发那么大火我一个字都不敢说呀。”
她躺回原位静静隔了会儿道:“我们樊家包括爷爷在内都晓得臻臻不是宋仁槿的儿子他那付样儿就不象有儿子的人臻臻跟他也没那种父子间的舐犊之情剩下的疑问无非是亲生父亲是谁。我哥是知道了他心里藏着无数秘密多一桩不算什么不可能透露给任何人所以……是该让爷爷知道咱俩的事了。”
“他脾气很暴……我担心他一怒之下做出冲动的决定。”
“对我还好”樊红雨双手枕在脑后胸前更加挺拔方晟忍不住将手掌覆盖上去细细抚摸“发火是肯定的爸妈也饶不了我毕竟你跟白家……唉当初真是急病乱投医怎会找到你头上越扯越乱唉……”
方晟无辜地说:“当年跟今天一样你把我灌醉带到房间然后……”
“那次没成。”她笑道。
“幸亏没成酒后下的种质量堪忧万一生个痴呆、先天不足的就糟了。”
“先锋大酒店”她幽幽道“那两天我才知道世间最美好的感觉是什么之前那么多年白过了爱至巅峰的滋味……女人一旦有这样的体验今生今世都摆脱不掉当时我就体会到为何女人为了爱赴汤蹈火。怀孕、生下臻臻后我尽力躲着你担心忍不住投入你怀抱可是不行……我熬不住……”
方晟深深被打动搂着她道:“我是很坏很坏、不负责任的男人去年春节看着臻臻和小宝、小贝还有楚楚在一起我深感罪孽沉重这么多孩子我却……”
“还有鱼小婷的女儿。”
“唉我真不知道她有生孩子的打算……”
“你没良心我却不能不考虑臻臻的将来至少在樊家内部要心知肚明知道他不是连爹的真实身份都不清楚的孩子……”说到这里她语带哽咽眼中泛着泪光“你名声虽差好歹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不象那个半人半鬼的东西。”
方晟内心也泛起酸楚揽过她一言不发。
中午那通酒实在喝得太猛两人又有一番剧烈运动聊了会儿便相拥而眠。清晨醒来两人没敢开机唯恐朱正阳那班人回过神后穷追不舍按老规矩晨练了一回然后方晟照例又呼呼大睡两个小时而樊红雨活力四射地打扮妥当到区委转了一圈后直奔潇南机场。
一旦下定决心便义无反顾回樊家大院迎接不可预测的暴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