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了？”
什么叫现在不是？
司机疑惑，所以以前是？
“那小姐去那做什么？”
八卦的司机。
“只是想毁掉一些东西。”
这一句后，沈笑再没有开口说话。
画室里，琳琳琅琅的摆了不少画，多是美术生画废的残品。
沈笑朝靠左的某一角落走去，搬开外面挡住的几幅后，取出藏在里面最隐秘的那一幅。
被裱好的画安安静静的靠墙而立，外面裹着一层灰色的牛皮纸，保存的很好。
因为藏在最里面，牛皮纸上并没有沾上什么灰。
沈笑蹲下来，纤细的手指撕开灰色的纸，男人五官一点点出现在她的视线。
这是一副素描人像，利用阴影，明暗，线条粗细勾勒出男人的五官。
第一次画素描的她显然笔法稚嫩，画的也不算太像，不过那双眼睛倒是很有神，仿佛能直射人心似的，有些凌厉。
初去北宅的时候，她记得自己经常被他用这种眼神瞪着，所以对他的眼睛记得最清楚。
爷爷死之后的那段时间，秦北城陪着她上学。
课堂上，他以为她画的是顾南柯便跑去外面抽烟，就这样，错过了这幅画到今天。
潘离被打死的那晚，她本想找机会告诉他，谁知被耽搁了。
也好，秦北城，这幅画你永远别想知道了。
沈笑在心里报复性的暗想，忽然只觉得可笑，他只是在报复她，知不知道的与他一点都不重要了吧。
想着，沈笑取出一把匕首，寒光乍现，她抬手就往男人的脸上刺去。
匕首距离画纸不到1cm的时候，她猛地停下。
整个人像被定住了，匕首被死死攥在手心，整个手背几乎在颤抖。
几秒后，她一把将匕首扔了。
金属和地面撞击的声音，在安静的画室尤为刺耳。
沈笑，你跟那个混蛋完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别那么卑微，那样只会显得你廉价又可怜。
想着，她重新捡回地上的匕首。
毁了吧。
毁了以后，让这个渣男滚出你的生命。
......
沈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只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颜色。
脑子里晕晕乎乎，身体也软趴趴的提不上力气，鼻尖可以闻到淡淡消毒水的气味。
她这是在医院？
用力闭了闭眼睛，她理了理思绪，她记得自己是在画室的，然后好像闻到了一阵香味，再然后......
再然后的事情她便不记得了。
迷药？
沈笑第一反应便是这个，靠，谁要害她。
容子媛。
她自认为自己算不上什么弱质女流，怎么三番五次栽在这迷药手里。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病房的门也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一种穿着白衣的护士医生进入。
而跟在最后面进门的是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
人到中年，男人依旧精神奕奕，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上显出几分威严，五官和秦北城的有几分相似，身材没什么变形，个子很高。
见床上的女人已经坐起来，他深色的眉蹙了蹙，随后对一旁的医生吩咐，“帮她检查。”
秦中天？
是他迷晕了她？
沈笑正想着，一众医生护士就靠近帮她做了个全身检查。
“秦先生，小姐已经没什么大碍，肚子里的孩子也发育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