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中天脸上也浮现出不赞同。
“我刚才听容小姐说您要保持心情畅快,倘若我在这里解释,二太太势必要反驳我一字一句,到时难免有争吵,我担心伯母的病情会受影响。”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
岂是赢那些大家小姐一点点。
陈钰愣了几秒,才明白过来,这女人分明就是在说她影响韩如白的病情。
这还了得。
刚要开口,就被韩如白领了先,“沈小姐说的有理,你随我回房说吧。”
她说着,扶着椅子就要站起来,秦中天坐在她旁边,伸手就要去扶她。
女人的手透着一股不健康的白,在秦中天的手来临之前,淡淡的略过,她对一旁的佣人道,“你扶我回去吧。”
“是。”
沈笑看着这一幕,见秦中天脸色尴尬的收回手,她淡淡的收回视线,人随韩如白而去。
也许是常年昏睡的缘故,韩如白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经久不散。
上次她来的时候就闻到了。
不算难闻。
桌上,她送的栗子饼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
佣人扶着韩如白在一张软椅上坐下,见沈笑局促的站着,她轻声开口,“你也坐吧。”
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这个未来婆婆对她敌意尚不算大。
沈笑在她所指的椅子上坐下,腰杆挺的还算直。
“这里就我们两个,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韩如白道。
“是。”淡淡点了点头,沈笑便一五一十的开口,“我从小被卖进顾家,老爷训练我当卧底,认识秦北城的目的的确算不上单纯。”
“至于顾南柯,她是我再顾家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们一起长大,感情上的确比常人要深厚一些,说是挚友也不为过,可我想,谈不上爱情。”
至少在她的价值观里,男人跟女人的情感绝不是只有一个爱情。
“至于二太太说的比赛,是朱家大小姐朱兰兰先提出,我应赛而已,争强好胜谈不上,至于抛头露面,我想夫人应该不会有那么古板的思想,觉得女人就只能在闺中绣花吧,跟秦北城在一起,我想做的一直都是携手并进。”
而非一个只能仰仗他的女人。
那些过往太过复杂,很难三言两语说清楚。
韩如白听明白了。
“后两条尚且不说,这第一条陈钰也不算冤枉你是不是?”
到底,她这个未来婆婆还是来兴师问罪了。
是啊,不算冤枉。
“伯母。”沈笑抬眸,人看向她一张干净的脸,“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我命由人不由我。”
人这一辈子,不是所有事都能自己选择。
韩如白看着女孩的脸,目光错愕了片刻,恍惚的眸子里浮现一抹悲伤。
我命由人不由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房间里,忽然变得安静。
沈笑心里在打鼓,遭了,不会惹怒未来婆婆了吧。
想着,她一双手紧张的抠着一脚,腰杆挺的更直,韩如白看着都累。
“你很紧张吗?”
韩如白问。
从进来到现在,她都僵硬的很。
“老实说,我见您比见伯父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