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现在顾家的情报系统没了，你又是顾氏的总裁，有义务带领所有人东山再起，万一你走了，我怕会出乱子。”
她说这番话自己都觉得假。
明明是她骗了他，可倒显得她是在为他着想。
“你答应我的。”
顾南柯听着她的话，始终望着旁边的那块石头。
“......”
短短五个字，沈笑无言以对。
是啊，她答应他的。
“对不起，南柯。”沈笑垂眸，目光不敢直视他的，“我只是想逃离过去的人和事，我......”
“你不喜欢我。”
顾南柯打断她，这一句他也听到了。
说到底，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他凝视着她的脸，沈笑在他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虽然很受伤，可她辩解不了什么。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又一次说话不算话了。
四目相对，沈笑脸上的内疚落在他眼底，终究，顾南柯还是不忍心，“算了，其实往好处想想，你跟爷爷走了，虽然我见不到你，可秦北城也见不到你了。”
他承认在这点上，他没办法做到那么大肚。
他嫉妒秦北城，他害怕他们再见面。
“你答应了？”
沈笑惊讶。
“呵，除了答应，我还有别的方法吗？”他自嘲的笑了一声，“我舍不得你为难。”
“南柯——”
“你这一走，不打算回来了是吗？”
沈笑沉默。
事实上，她的确是这么想得。
“笑笑，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顾南柯凝视着她的眉眼，眼神专注，“如果将来有一天你要结婚嫁人了，而你恰好又没有喜欢的对象，你会不会考虑我。”
听到这话，沈笑有些意外，人愣在那里，许久，她低声道，“我......我不知道。”
不确定的事她没法告诉他答案。
“那我等到你能确定的那天，到那时，你给我打电话。”他伸出拇指和小指贴在耳边，做出一个打电话的姿势。
她都要走了，他还要等她。
“南柯，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会让我很有压力。”沈笑不赞同的看着他，“顾家虽然没落了，可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会有很多比我好的女孩喜欢你，你......”
“可那些比你好的女孩都不叫沈笑。”他打断，眼神透着执着，“笑笑，在你替我挡下那一鞭子的时候，我这里，这辈子就容不下其他人了。”
他指着自己的心脏。
“......”
“别觉得有压力，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心甘情愿等她。
沈笑怔怔的看着他，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劝他了。
或许，说什么都是白费吧。
他温柔的外表下，骨子里却是十足的执着。
“南柯，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朋友好不好，我们永远不能恨对方，好不好。”
即便他的等待最后还是一场空。
顾南柯听着她的话，人低笑一声，抬手摸上她的脑袋，“你这是怕我因爱生恨会报复你。”
“放心，笑笑，我永远不会恨你，也永远不会报复你。”
他语气很坚定，可未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