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浩问道。
这女人又疯又不要命，连楼都敢跳，想从她身上得到卖身契，比登天还难。
秦北城蹙眉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脸色沉的厉害，人烦躁的往四周看了看，就见不远处的地上，一把梳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
就是她刚刚掉下去的那把？
什么梳子居然让她连命都不要了？
秦北城好奇，走上前弯腰捡起，木制的梳子上面沾了些尘土，秦北城伸手抹去，一个红色的“顾”字出现在他眼前。
不是那种印上去的，倒像是人手写的。
有手下凑上来。
“这玩意儿一定是顾展鹏送的。”
“这疯子对顾展鹏还真是痴心一片，连命都不要了。”
“她死她的，别连累别人。”
“闭嘴。”
许浩忍不住训斥，在秦少面前说这些，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众人默。
“秦少，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许浩盯着秦北城的侧脸，他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这梳子轻了。”
秦北城淡淡开口。
什么？
许浩没明白，就见秦北城抓住梳子两端，用力一折，木制的梳子瞬间断裂，梳柄的里面居然是空的，一张泛黄的纸被塞在里面。
将纸抽出，秦北城翻开，沈笑两个字清晰映在他眼前。
下面有顾展鹏的印章和沈瀚的签字。
“这女人真狡诈，居然把小姐的卖身契藏在这。”
“是啊，还好秦少聪明，这一般人怎么想得到。”
“......”
没空听他们啰嗦，将沈笑的卖身契收起来，秦北城转身吩咐道，“派几个人把她送回顾家，许浩，我们走。”
折腾了这么久，那女人还等着他呢。
说完，他大步离开，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沈笑，你要的公平，我秦北城帮你拿到了。
墓园，发泄之后的顾南柯心情好了很多，两人在台阶上坐下。
夜风刮的叶子刷刷作响。
“他什么时候派你去秦北城身边的。”
顾南柯的声音淡淡的，语气是陈述句。
“你怎么知道的？”
沈笑错愕的看着他。
她的身份老爷保守的很严。
“难不成我真的相信沈童说的那些，你为了钱去给秦北城当情人？”顾南柯笑着道，眼底有对自己的讽刺。
在知道她是沈笑后，他对她的信任是无条件的。
“我问过张莉，她说你在为父亲办什么事，顾家的情报系统能有今天，用的什么手段我不是不清楚。”
再加上她跟秦北城的关系，联想到这些并不困难。
沈笑垂眸，低声道，“一开始我也不想去，不过老爷拿爷爷威胁我，我只能听他的。”
“嗯，他的惯用手段。”
顾南柯轻声道。
他也想到了。
夜里很安静，两人之间又莫名陷入某种沉默。
沈笑尴尬的抠着自己的手指甲，来了很久了，秦北城应该快回来了吧。
“顾......”
“我已经决定跟沈童退婚了，过几天就会宣布出去。”
两人同时开口，顾南柯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嗯。”
沈笑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