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碗，拿起勺子又要喂他。
“这手已经灵活了不少，我自己来。”
顾南柯接过，人径自喝起粥。
沈童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有些发悬。
为什么忽然提到手链？
他怀疑自己了吗？
办公室里。
下午，秦北城接完一个电话，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许浩送来的文件上签下名字。
“对了，这几天她怎么样？”
秦北城忽然说道。
“派去的保镖回话，小姐还算安份，人没出过学校，跟同学相处的还算和睦，齐老师那边，我也问了，他夸小姐学习认真，在绘画上很有天赋。”
许浩一五一十的回答。
刚说完，秦北城却蹙了眉，“跟同学相处和睦？”
什么同学？
男的女的？
许浩没听懂他的言外意，只道，“是啊，小姐是秦少的人，他们自然会拼命巴结。”
他秦北城的女人可不是谁都能巴结的。
将文件合上，秦北城从位子上站起来，拿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吧，去接她放学。”
放学？
现在去接是不是早了点。
地点，大学城侧边的一堵墙。
一女人像条壁虎一样贴在墙上，手脚都穿着专业的攀爬设备，借着墙上凸起的位置一路往上，直至最高点，她纵身一跃，以一个帅气的姿势落地。
沈笑脱去自己的装备放进书包，脸上得意一笑。
这大学城的里里外外她已经摸了个遍，只有这里的墙最矮，也最容易爬，不过就是偏了点。
为了躲开那些笨蛋的眼睛她要多走半小时。
算了。
她不计较。
美术系教学楼，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进去，一路狂奔，人来到三楼。
距离最后一节课下课还有二十分钟，时间点刚刚好。
“我真是个天才。”
沈笑忍不住夸自己。
轻轻将教室的后门推开一道小缝，为了不引人注意，沈笑蹲在地上，人挪了进去。
今天她特地坐在第一组最后一排，距离后门就几步路。
神不知鬼不觉。
这么想着，她低着脑袋，放轻步子，人往前爬行。
今天怎么听不到老齐的声音？
奇怪？
“去哪了？”
一个磁性的嗓音忽然传来，沈笑的步子顿住，人僵硬的蹲在原地。
这声音，不是秦北城，还能有谁。
几秒后，她缓慢的抬起脑袋，只见秦北城就坐在她原先的座位上，一手环胸，长腿几乎伸到她眼前。
两人的距离不到二十厘米。
旁边站着许浩和几个看守她的保镖以及老齐，每一个都耷拉着脑袋，一脸恐惧。
至于那些上课的同学，早已没了人影。
诺大的教室，空的让人心慌。
沈笑人从地上站起来，像个犯错的孩子，一双手无处安放，“秦少，你听我解释，我是提前学完了课程才逃课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人不敢抬头。
秦北城怒极反笑，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还没说你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