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觉得像我呢,别人都说像李彻。”
太子的名讳能被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那位太子妃娘娘了。
“不,像你,珠雕玉锲一般,活脱脱就是一个缩小的你。”这如川流激玉的声音,可不就是他的五哥李衡吗。
“五哥!”李律一步踏进前厅。
只见李衡正坐在首位之上,怀中抱着一个小小襁褓,露出孩子蹬着的小腿小手。而孩子的母亲刘玉瑶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在五皇子所坐的那张椅子的扶手上,看到李律回来了,眉开眼笑的说道:“你回来了啊。”
李衡也抬眼看他,他俊眉修目,笑容清然,只是眼底又分意味不明的神色:“怎么满头大汗,这会儿还不到晌午,有那么热吗。”
李律心中暗暗叫屈,这汗哪是热的,而是被您老人家吓出来的。
春生随后跟了进来,惹的李衡也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只听李律尴尬笑道:“五哥……你,你怎么一声不响的到我这来了,不是说要去吏部吗……”
“吏部尚书说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我索性顺路,就过来看看你,只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了故人……将太子妃藏匿府中,此事可大可小,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李衡虽然语气依旧温和,但是李律和他多年兄弟岂会听不出个什么,瞬间就明白他是真的生气了。
也不知是气他藏匿兄长妻儿,还是气他居然到这个时候还和太子站在一边,总之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看着李律在涔涔往下落汗,刘玉瑶微微一笑,随即说道:“我也就昨天才来,想进宫的来着,奈何宫里的侍卫不让我进,就只好到七殿下这里来落脚了。”
她话音落下,无人再多说其他。
过了一会,李衡将手中襁褓交给刘玉瑶说道:“现在多事之秋,你先不要回宫吧。”
后者接了孩子,故作不解的向他看去,他却避开她疑惑的目光。
“为什么不让我回宫?”她干脆问出自己的问题,迫使李衡无法躲避。
“你现在回宫,太子的案子会波及于你。”李衡仍然是不去看她。
然而刘玉瑶却有些不依不饶了:“什么案子,李彻是被冤枉的,你知道对不对,他是被冤枉的?”
李衡被她逼问的无所遁形,干脆站起身来:“七弟这里相对比较安全,你先留下也没关系,不过切记不要随便出去,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说着大步向外走去,刘玉瑶抱着孩子快步追了上去,连声说道:“五皇子殿下!你要是觉得李彻也是被冤枉的,那我求求你,能不能在皇上面前说句话?给他争辩两句?皇上那么器重你,一定会听你的!”
“父皇不会听我的。”
“那你就带我进宫去!让我跟皇上说!”
“胡闹!”李衡回头,一甩袍袖,蹙眉说道:“你以为谋逆叛乱是儿戏吗?一句求情就能让此事不了了之?!”
“那到底要怎样才可以!我能做什么!你说,我能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她一手抓住了李衡的衣袖,言辞恳切,目光坚定。
越是如此卑微的祈求,看在李衡的眼底就越是心疼和愤怒,他李彻到底何德何能,居然让眼前之人为他做到这些。
李衡将目光睇向不远处的七弟李律,看在他道:“照顾好太子妃,否则我就要把人带走了。”
言罢大步离开,眼见着人走远了,刘玉瑶的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看来李衡也是不肯帮忙了。
然而李律却忍不住啐了一口说道:“五哥未免太过多管闲事!还要把你带走,真当三哥出不来了吗!”
抱怨完了李衡,他又开始抱怨刘玉瑶道:“我的好嫂嫂,你说你看到他来了,躲的远远的不行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然而刘玉瑶却道:“我就是听说他来了才来找他的。”
“你!我!我!”李律气的直跺脚。
春生赶紧上前拉住他:“想必太子妃是打算向王爷求情的吧?”
外头有点热,她抱着怀中的娃娃进屋,一边说道:“是啊,五皇子殿下不是个坏人,我和他认识那么长时间了,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呵,敢情在您老人家的眼中,谁都是一个好人啊,要是没有他这个好人,三哥能被抓进去吗。”
“就算这事和五皇子殿下有关,那也是皇后指使的,他身不由己。”
李律气的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对刘玉瑶真有恨铁不成钢之势,索性叫道:“行吧!你既然这么相信他,你跟他走吧!去他的王府吧!我就告诉三哥,让他别惦记着你了!你已经移情别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