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喜欢温婉贤淑的,那改日让玉瑶给你做媒,给你和那些大家闺秀们结一门亲事,届时也能成为一桩佳话了。”
太子在桌前这么一说,惹的刘玉瑶险些咬到筷子。
她发现自己现在除了害怕吟诗作对之外,还害怕别人提及自己以前的小姐妹。
一个方茉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她可不想再和一群陌生的姑娘呆在一起,姐姐妹妹的乱叫,反正她的妹妹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玉环!
“还是算了吧!”好在这七皇子也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三哥,我还小呢,父皇都说我不着急,眼下,我只想跟着四哥多习武,历练历练自己。”
“成亲也不耽误你历练啊。”太子又笑着打趣他:“还说没有意中人。”
“三哥!”李律急的大叫起来:“你看你现在像什么了!一点也不像太子了!像个媒婆似的!”
“媒婆?”刘玉瑶哈哈大笑起来,不忘抬手将一粒黑糍粑粘在他的脸上当美人痣道:“现在更像了!”
李彻没好气的摇摇头,将饭粒弄下来:“看来我是白操心了。”
他话音刚落,外头小安子就急急跑了进来,单膝行礼道:“启禀太子殿下,侧妃娘娘前来拜见太子妃娘了。”
新妇理应拜见当家主母,这是规矩,就算不是在这宫里,在普通人家第一天的早上也该行这样的礼数,然后才是拜见父母。
因她是侧妃,所以拜见皇上皇后的礼节也就省了。
然而他们今天并没有在刘玉瑶的小院里用膳,想必这个方茉就是特意打听了才过来的,正好可以见见那位昨夜将她一个人扔在洞房的新婚夫婿。
“少卿让她往太子妃的临湖院里去吧。”李彻随口这么一说。
室内一片安静,小安子和焦嬷嬷都觉得不妥,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还是焦嬷嬷出声道:“殿下,既然人都来了,为何不让您二位一起受了她的拜见呢?”
“本太子不想见她。”
“我也不想见……”刘玉瑶嘟哝起来了,望向焦嬷嬷道:“非得见面?”
“这……”焦嬷嬷真是不知该怎么和这两个任性的孩子解释了,只得说道:“这日后都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归是要见面的,纵然心里再如何的不喜,这面子总得做足啊,万万不能让人看了我们东宫的笑话。”
面子,面子,又是面子……
刘玉瑶心里虽然还在犯嘀咕,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情愿,不过仍然说道:“焦嬷嬷说的对,以后总得见面的,东宫就这么大,难道以后得互相躲着?”
太子问她道:“你若是不情愿,便不见了,别想这么多。”
“那要这么对比起来,我更不情愿见孟雪!这不整天也得见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斜睨那男人一眼,让对方来了个哑口无言。
对李彻来说,孟雪很早之前就跟了自己,多多少少是有点感情的,总不至于像对待方茉这么漠然的。
“传她进来!”只要做出妥协和让步。
饭桌前众人也吃的差不多了,擦手漱口,起身无往偏厅。
李律道:“你们要见东宫新人,我还是不去了吧。”
“没关系,都是一家人!”刘玉瑶冲他招手:“过来过来,你是太子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自然也是方茉的弟弟了。”
李律哭笑不得:“感情我不仅哥哥多,姐姐也多啊!”
“你不是叫我嫂子吗!”刘玉瑶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带笑,眉飞色舞的,一脸的明媚秋色。
李彻不由的看的有些痴了,不过更让他为之受用的还是她刚才说的那句话。
你不是叫我嫂子吗!
为什么突然让他有一种终于被这个小女人认可的感觉,好像她终于觉得自己是他李彻的妻子了,也终于明白那以你之名冠我之姓的意义了。
从今往后,不管生老病死,同寝同穴,两个人注定都要牵绊在一起的。
刘玉瑶却没他想的这么多,瞬间就心思百转,她只想着一会要见方茉了,自己怎么也得拿出点架势来。
就好像当初她才进东宫被焦嬷嬷和孟雪给唬住了一样,今天一定也得把方茉个唬住。
三人在偏厅才刚坐下,就听到内监通传道:“侧妃娘娘到了。”
只见由偏厅门口进来一身着玫红绣花裹裙的姑娘,外罩一件同色的对襟褂子,袅袅娜娜的行了进来,屈膝行礼道“妾身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七皇子殿下。”
刘玉瑶扭头看了太子一眼,后者懒懒的靠在扶手椅上,似乎兴趣缺缺的样子。
她只好干咳声道:“抬起头来!让本太子妃瞧瞧!”
李律一旁笑了起来:“太子妃嫂嫂难不成还没见过方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