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见状,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地上剩下的东西:“不套了,不套了!今天的生意不做了!”
他这是准备逃走了,周围围观百姓也不禁都嘲讽起来,笑话小贩今天终于碰见了克星,可算得让他把到嘴的银子都给吐出来了!
刘玉瑶见他要走,这才着急起来:“你干嘛!别走!姑奶奶手上还有竹圈没有用完呢!”
“这几个竹圈我送你玩吧!”小贩哼了一声,就快速捡起地上的东西往口袋里塞。
“我要你这几个竹圈玩什么啊!我要套东西!开门做生意的!有你这样的吗!要知道姑奶奶以前可是套遍天下无敌手,人家也是愿赌服输,哪有一个你这样的啊!”
小贩不禁感慨起来,感情自己在京城摆摊的这几个月来,没什么同行,都是被这个女人给吓的不敢来了啊?真是失策失策!
不过他也不是好欺负的,上前就一把推开画扇,将她堆积在脚边的东西抓起来就往麻袋里塞。
画扇着急了:“你干什么!这是我们家小姐套中的啊!不是说套中就给我们吗!”
“今天的生意我不做了!这些东西不作数!”他也顾不上其他了,几个竹圈才赚多少钱啊,一个玉佩就算成色再怎么不好,那也得好几两银子呢!
画扇胆小,也不敢和那人争执,刘玉瑶却看不下去了,撸着袖子就要去和他理论,一把抓住小贩的胳膊,小贩一甩胳膊,她随即低头一躲,再拽住他的臂膀,就一个转身将他摔倒在地。
小贩哎呦一声,叫苦不迭。
周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纷纷叫起好来,整条马路都被堵的水泄不通。
在这围观的外围,几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被挡在了路上,纵然高声叫着让路,这些看好戏的百姓还是移动缓慢,让他们心急如焚。
行进的速度缓慢,高头大马上的人也不禁奇怪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了?打架斗殴?官府怎么也没人过来管?以他的身份叫官兵过来开路恐怕又得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殿下……”马上的刘三思着急道:“要不咱们弃马前行吧?”
另一匹马上的男子却眉心紧蹙道:“不行,要是弃马前行,出了这闹市之后,去哪里找马?不也是浪费时间!”
刘三思只得催促面前之人赶紧让开,策马继续缓慢的向前移动,眼看就要到人群的中心了,他却眼前一亮,着急指着那人群中心的空地道:“殿下!殿下!”
此时不用他提醒太子也已经看到了,在人群中心的空地上,一个小女人正在与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搏斗。
说是搏斗有点太牵强了,整个过程都是那个小女人在玩弄那彪形大汉。
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两人打了起来,男人扑上前去,女人先是闪身一躲,又飞身一跃,冲着他的后背就踹了一脚,让他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男人却还是不肯放弃,转头抓住那小女人的胳膊就要将她甩开,她却顺势往地上一趟,反抓住男人的胳膊将他按倒在地,自己则骑在他的身上,洋洋得意的拍了拍手。
刘三思脸色大变,小心翼翼的看了太子一眼,果不其然,他看到了,这太子的脸色黑沉的难看,比锅底还黑。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做出骑男人的动作恐怕都会怒不可遏,更遑论是太子殿下呢。
周围百姓只觉得是看好戏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围观人群中冲出两个女人,急忙忙的将骑在男人身上的人给拉了起来,忙不迭的给她怕打身上的灰尘。
躺在地上的小贩已经快要奄奄一息了,叫苦不迭道:“我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啊,摊上个天煞孤星啊!碰见个母老虎还是母夜叉啊!”
“你再罗嗦一句!姑奶奶送你上西天!”刘玉瑶不顾阻拦,冲上去又对小贩扬起了拳头。
刘三思赶紧对太子道:“咳,看来,看来是找到了……”
太子脸色难看,也不去看他,只是平心静气道:“找到了吗?这就是刘府的第一才女?”
刘三思听闻这话,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眼下这个状况,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刘玉瑶根本不是刘玉瑶,真正的京师第一才女行事作风怎么会如泼妇一般?
“太子殿下……”
“哼,”李彻也不多说其他,直接翻身下马道:“先带她回府再说!”
言罢就分开人群走了进去,刘玉瑶还在被画扇刘玉环拉扯着,虽然不能动手了,但也仍然在骂骂咧咧。
正骂的开怀,画扇和刘玉环吓的突然松手,她正保持往前冲的姿势,冷不丁的就撞入了一堵硬硬的墙。
她哎呦一声,揉着脑门,又往后弹了一步,却被一人的臂膀和大掌接住。
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男子俊颜含怒,一双剑眉冷入发鬓,正面无表情脸色发黑的看着自己,她顿时吓的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更为震惊的则是画扇和刘玉环,双双对视一眼,要不是人多,她俩肯定跪下请罪了。
刘三思随即也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内,冲着刘玉环呵斥道:“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