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小瓜受力不均,整个人被转了一个圈儿,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张晓艺的方向冲去。
张晓艺还正揣着手乐呵呵地看戏,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冬小瓜压在了地上,早上刚喝下的燕窝粥顿时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被压喷了出来,糊了冬小瓜一脸。
“小姐,好臭~”
张晓艺气得咬牙切齿,被压在地上,四肢一阵酸麻。
“江小瓷,你这个贱人……我,我,等我……”
江小瓷无辜地挪开捂住双眼地手,左瞄瞄右瞄瞄,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迈着轻快的小步伐来到张晓艺身边,“等你怎么样?这责罚是谁下的?这胖墩儿丫鬟是谁带来的?方才又是谁下的令?弄得这幅惨样还不让人说了,自作自受。”
说完,江小瓷小跑回去,捡起地上捏了一半快成型的泥人,递给萧八,转身欲走。
“你给本小姐站住!”
张晓艺挣扎了许久,才从冬小瓜的胖躯底下脱身,只是一身艳丽的衣裙和精致的妆容已经糊了一脸,仔细一看,简直惨不忍睹。
“臭丫头,你不过是刘家捡回来的一条狗,不,连狗都不如,别以为仗着有刘诗雅给你撑腰你就长能耐了,我告诉你,刘诗雅在本小姐眼里不过是下人一个,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你一个下人的丫鬟,凭什么给本小姐难堪!本小姐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你要打死谁?!”
江小瓷还没反应过来张晓艺的话,忽闻身后一道严肃的声音冒出来,转过身扯开萧八,顿时见一群人从内祠堂里的巷子里走出来,这条巷子是后院通往祠堂的必经之路,眼下应当是刘夫人和张夫人陪同张老夫人一起晨醒完从祠堂里出来。
“你口中的下人,狗,又是谁!”
张老夫人年过半百,满头银发高高盘起,上坠一根简单的玉簪,一身墨绿色纹里服手中握着一串佛珠,脸上虽然没有什么愤怒的表情,但从语气里江小瓷就能听出震慑的威严。
顿时也不说话了,小兔子似的乖乖猫在一旁,等着被发落。
张夫人十分紧张地跟在张老夫人身侧,再一看刘夫人,脸色难看得能拧出一缸子墨水。
“祖祖母……我……”
“母亲,艺儿当是说错话了,小孩子闹着玩儿呢,您别当真,”却没有过去维护张晓艺的意思,语气严厉,“艺儿你也是,大白天尽说些混话,刘夫人和刘小姐是你祖母请来家里的贵客,都是亲人,怎么能说是下人呢,长这么大,亲和下字都分不清了吗?”
张晓艺吓得一抖,连忙跪下来磕头,“祖母,母亲,我我说错话了,我知错。”
刘夫人在出嫁前是张府最受宠的大小姐是人尽皆知的,而如今张府当家掌权的人是这位年过半百的张老夫人,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张老夫人极其好客,以及处罚森严的原因,知道的却为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