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年看着江柔，他只是觉得，那个曾经被他捧在手里的小公主怎么可以被别人这么对待？
他碰都舍不得碰的人，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他？他们怎么敢？
黄毛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他只是灌了别人几杯酒，就差点离开了人间。
谢温年看着黄毛喝下那十二瓶酒之后，就带着江柔离开了。
他抱起沙发上那小小的一团，走出了501，转身去了503。
“看着剩下的三个，喝完放他们走，生死有命，喝不完也得喝。”
谢温年冷着声儿对陈锋说。
陈锋点了点头。
503的房间里，沈慢坐在沙发上已经等了好久，等谢温年推开门的时候，她便冲了过来。
“请……请问……江柔呢？”
灯光很暗，沈慢没注意到谢温年的怀里抱着一个人。
谢温年将江柔放在沙发上，拿下盖在她头上的西服外套，摘下她耳朵上的耳机。
江柔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很多，她动了动已经有些僵硬的身体，准备跟谢温年道谢。
谢温年穿上自己的外套，深深地看了江柔一眼，转过脸去看着沈慢：“麻烦你下次照顾好你的同学，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谢温年加重最后那句话的读音，好像是故意说给谁听的一样。
“不要给别人麻烦。”
江柔坐在沙发上，准备道谢的话堵在喉咙里憋得难受。
到嘴的谢谢直接变成了对不起。
谢温年说的那几个字就这么轻飘飘的飘进她的耳朵里，在她的心里下了千斤重的雪。
她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角，咬着嘴唇，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万般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