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朱队长出事了我派风老四出去办事结果死在别人手里了我只接到了一个兄弟的传呼还不清楚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所以打来问问你……”
“既然人已经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你只要别乱说话保证你没事只不过我侄子他们还是孩子不懂事这次可是连累陈总了。”
朱淳说话阴阳怪气尤其是提到‘陈总’二字更是那种带着威胁语气的客套话。
陈保量又不是傻子能从一个蹲过监狱的社会小流氓混到公司老总的位置除了心狠手辣最关键的还得有过人的头脑!
当朱淳口中语气逐渐变味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这是在威胁不过他也知道只要朱家没事他肯定也不会有事。
“什么?朱队你说谁家孩子?我怎么听不懂呢?我是在松白喝酒结果喝多了不知怎么就在包房睡着了我这手下可能也喝多了出去耍酒疯吧哎真是愁人我得赶紧去看看……”
朱家这面已经开始想办法逃脱法律的惩治申大鹏却还在手术室里。
申大鹏是腿部受伤虽只是皮肉外伤并未伤到筋骨但毕竟是枪伤怎么也需要清理伤口、进行缝合在众人的帮助下送到了县医院。
生生在手术室里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才被抬出来倒不是因为受伤有多重只是猎枪是散弹造成的伤口比较多所以处理起来有些浪费时间。
天边已然泛起鱼肚淡白申大鹏被腿部传来的肿胀痛感唤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腕处被手铐扣在了病床的铁箍上。
转头看看左右各有一个人在静坐守护着身上穿着警服应该是看守的警察。
“告诉头儿说嫌疑人醒了。”
坐在里面靠着窗台的警察看他年纪也就三十多岁但肯定要比门口的年轻小警察更有资历后者点点头就出去了。
“嫌疑人?”
申大鹏腿部的肿胀本就让心头烦躁此时再听到自己成了‘嫌疑人’也是更加郁闷。
不过他也清楚这不过就是个称呼而已那风老四虽说持枪杀人但毕竟也是条人命。
他可没权利去掌握别人的生杀大权若是能够证明其中没有仇杀只是自卫的话或许不会受法律惩治但他与风老四之间以前若是有仇怨那就不好说了。
“周哥头儿在县里开会呢告诉咱们做好口供就行了。”
年轻警察匆匆回来这时手中已经拿着纸笔等着记录口供。
“也是这次是枪击案件又死了人县里肯定开会要抓典型呢。”
姓周的警察随手拽了个凳子一屁股坐在申大鹏的病床旁“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胡华民现在负责给你录口供希望你能说实话别欺骗自己更不能欺骗法律。”
“嗯明白。”
申大鹏想开口说话可嗓子却是嘶哑干燥只发出了淡淡声音。
胡华民还挺人性化从床底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申大鹏不过发现申大鹏的手还被拷在床边又帮着拧开。
“名字、性别、年龄、住址、工作单位……呃工作单位就不用了看你还是个学生应该还没什么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