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镇的锦翠阁内布衣简装的景晨由佟掌柜招呼着吃茶目光逗留在门口她相信君府会有人前来接自己的。
铺内生意兴隆往来妇人难免均多瞧了眼那旁寒酸装扮却气质从容的女子好奇着对方身份。佟掌柜旁的伙计便好奇低问:“掌柜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佟掌柜瞪了对方一眼“问这些做什么?城里东家要寻的人便是咱们的贵人。”
“贵人?”伙计淡淡瞥了眼不远处的倩影从头至脚打量了番她的装扮猜测道:“莫不是哪位爷跑丢的姨太太?”
话毕脑袋便被人敲打喝骂声传来“有功夫在这研究活都不用干了吗?”
年轻伙计便连连点头低头退下。
景晨余光注意着那处场景抿唇复饮了口表情高深莫测任谁都探不出任何。自和那对男女分离后她就进城询问起锦翠阁的位置好在如她所料果然有人给这边下了指令寻找那几方绣帕和荷包的主人。
不过动几下针线便能让对方信服她可以暂得平安。亦从这铺里掌柜的反应得知事情并没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君府没有声张这意味着回府后她所要面对的情况不会太过糟糕。
在未有其他安排前她只能选择回家那个有丈夫有长辈的家。
几日的乡村生活令她发现个事实那种日子虽安逸却仍不是她所能适应的。景晨合眼她不习惯那种朴素而单调的生活那种表面表现得和睦善意、迷惑人心在人放松警惕处于松懈时却反突然被人出卖的事迹令人更加难受。
那般理想的日子可以憧憬可以想往然与她不符。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不知不觉中暮色合下铺里人烟散去外面却仍未有动静。景晨不知这其中的距离然这等情况难免让她担心会有意外发生目光不时就望向那旁的佟掌柜。
后者亦在思索该如何安排这名女子。
早前说是东家要寻觅她然飞信过去却迟迟未有回信是不用留下她呢还是已经有人前来了?
街道人烟渐渐变得稀少白日的热闹消散有“得得”的马蹄声入耳。
纤手搭在描金青瓷茶蛊上目光紧凝住门口。
出乎意料的是来人竟然是原仲轩。
景晨倏地立起身目光惊讶诧异怎么会是他?
她不知晓原仲轩回城就是捏准了她会回归君家故而早在附近各个城镇和君府门口都安置了人没有等到她进出许是手下人做事不仔细被她蒙混过去。然绣庄掌事匆匆进君家稍加打听就能知道今日有自临渊镇的纸信传来彭掌事非嘴实之人微微旁敲引诱下便能得到他所要的消息。
原来她真的在这儿!
“客观不知您是要买布还是裁衣?”佟掌柜断定这个身带随从的少爷出身非富即贵忙上前殷切招呼。
原仲轩却不理他渐入屋内身上染了风尘容色微倦。
他步步逼近。
景晨的那股惊讶退去脸上恢复平静眸色渐深似乎在思索该如何应付对方。
“涟儿出来这般久该回去了。”原仲轩的表情不容置疑眼神示意身后的随从令他们上前。紧锁在景晨周身的目光仍含警告“莫要任性否则扰了掌柜做生意就不好了。”
“这……”
佟掌柜有些无措这名女子可是城内东家所要的人任由她离开?
景晨淡淡瞥了眼那边犹豫不决的掌柜瞪了眼快要接近的两名随从冷眼道:“难道你想在这个庄子里将我带走?原少爷你莫不是当真无所顾忌?”
“那又如何?你原就是偷偷跑出来的。”
不愿多加逗留亦知晓对方在拖延时间原仲轩上前两步抓起少女胳膊紧箍住后就道:“跟我走。”
方转过身却见到门口正站了个脸色阴沉的男子。
竟是君府的大爷!
佟掌柜忙哈腰上去相迎“小的给大爷请安。”
大爷的目光淡淡扫过表情很是不悦地停在抓着自己妻子胳膊的那只手掌上跨过门槛便沉声冷道:“原少爷莫不是忘了在下早前的话了?”说完不顾对方脸色朝佟掌柜吩咐道:“天色晚了该散了。”
原仲轩所带来的人早就被请到了外面。
佟掌柜亦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这其中不同寻常自觉地离开了屋子。
景晨便强用力挣开了原仲轩往大爷方向小跑着过去垂首嘤嘤低唤:“大爷……”棉柔悠长。(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