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儿。”
才想着便听到耿氏唤自己。察觉到她驻足景晨亦停下脚步恭敬地回道:“母亲儿媳在。”
大夫人第一次牵起景晨的手望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纤琦她打小就喜欢子浠从前仗着老夫人宠爱总是缠在晴空院你自知晓该怎么做。”
在提醒自己防备她?
面上却得体而笑温言道:“表姑娘是府里的客人儿媳定当尽好本分。”
主动去为难白纤琦?不等于去惹怒老夫人吗?这家里的掌权人是谁景晨自认为还是能辨清的又不想明驳了婆婆故而只答得模棱两可。
大夫人则有些恼意瞪了她眼才往前继续心中暗自埋怨:真是个不开窍的若等哪天子浠被人勾走了怕是连哭都来不及!
沉闷着往前耿氏步子越发加快景晨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她自知晓大夫人是好意提醒但作为婆婆对自己说方才的话有些不符身份心里亦没有感激。毕竟她早前待自己太过冷漠突来的着想可会是真心?
莫非要自己率先有动作哭闹吵着不准白纤琦来府里走动?
审时度势景晨很知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啊。”
路径转弯大夫人脚下被石子牵绊脚腕处一疼便要倒下。景晨忙快步上前扶稳了她才说道:“母亲小心您没事吧?”
大夫人却推开了她的手招了吉妈妈近身搭在她手上没好气地冲景晨道:“在我这积极可没用回去好好伺候大爷才是正经。”
景晨微愣自己在献殷勤吗?规矩地颔首“是儿媳谨记母亲教诲。”
大夫人看她这呆滞木讷的模样原就烦躁的心更生恼意忍着疼痛往前两步察觉身后人仍旧跟着忍不住大声道:“还跟着我做什么?让你回去伺候子浠没听着我的话还是觉得可以不当回事?!”
景晨连忙垂首回了句“儿媳不敢”。
“那还不回去莫非要我差人送你不成?”大夫人失了往日面上的温和疾言厉色。
景晨哪能料到就因为没有遂耿氏心思便触怒她原想辩解下自己是先送她到了敏兴堂再回晴空院瞧对方如今神色一副恨不得自己立即消失眼前的模样自不敢耽搁福身就按原路折返。
因耿氏有意想与景晨说些私房话早在出荣安居的时候便吩咐了安浓等人回去。此刻独自走着在脑海中回想思索大夫人待白家人似乎格外敏感尤其在说及白纤琦纠缠大爷时那眼底的厌恶是如何都藏不住的。
敏兴堂位居西南经过三岔口时景晨瞅了眼西边的幽径神秘而引人好奇。
秋桐园便在里面。
她的步子停在路口那位被人唤作“大少奶奶”的女子到底是谁?若是大爷早有妻子那楚景涟不就是继室?何况哪个被夫家休弃的女子仍能留在府上的?
每月十五大爷便要留宿秋桐园。
这般说是个有名分的女子?
独身的机会并不多左右见四下无人景晨快步就踏上那条令她难解的小道几步便隐没了人影。才往前未行多久突然听得自不远的丛林内传出男女微喘的声音。
她面色微滞提步才要离开听得沙哑而粗沉的男音唤了声“凤儿”低吼了待动静停止“真不甘心你原就该是我的人。”
各处多荒唐景晨并不想一探究竟惹事上身然回应这声称呼的却是个熟悉的女声“展郎”。
声音缠绵而悱恻带着浓浓的情/欲。
听至此景晨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僵硬在原地。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她自知晓然这声“展郎”才最令人惊讶。
君府的三老爷单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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