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瞬时涨红突地想起昨夜她所说的“没准备好”柔了声就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儿晚上。”景晨答得含糊就着他的胳膊要起身目光落在桌上的茶盘里。
大爷不予再问按着她道:“别动。”起身倒了茶递至她唇边。
满面娇羞的妻子颜若朝霞似饮了热茶而疼痛渐缓只见她视线深歉极不好意思地说道:“麻烦爷了。”
“一杯茶而已。”
大爷似乎想明了很多她这是身子不便才拒绝自己。至于方才的元帕应是宋妈妈误认为了吧?瞧自己进屋时她还在净室许真是不知情。如此想着越发合理心中怒气散去他扶着她靠在迎枕上关切道:“身子不适就歇着吧。”
话毕思及早前紫萍所说的主卧整夜声响不断不禁又懊恼起来到底是他暴躁了。
“还没给祖母和母亲请安昨夜还有些事……我不能躺着。”景晨说着抿了抿唇格外小心地望着大爷“爷、不生我气了?”
大爷微囧这等事如何能怪她?
他抚了抚她的发低笑道:“咱们是夫妻这种事没什么好害臊的下次明说便可省得闹了误会。”
景晨似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乖巧应是。
“当真不用让大夫瞧瞧?”
“不要!”她的声音有些急红着脸满是娇羞看得大爷又是心神微漾。他这妻子白日里瞧着从容大方骨子里到底还是个害羞的姑娘。他觉得昨夜完全是跟自己置了闲气复又凑过去“那可要寻个内妇来看看?”
“爷当真不必。”她的声音娇娇柔柔怪不好意思地对上他的眼眸似是赞了许久的勇气才开口“府里有没有药房我吃帖药就好了。”
大爷温柔以对“自是有的想要什么让婢子去办。”
“嗯。”
解了先前的怀疑大爷恢复了平日的柔和体贴地又给她倒了杯水关怀道:“家里的事比较多今后辛苦你了。”
“爷客气了。”
见平安过关景晨心中微松。大爷心性颇高是个骄傲的男人同样容不得旁人说不更受不得女人的拒绝。好在想出这个法子等会服了那帖药弄假成真便万事无碍。
“爷方才说的什么元帕?”
见她面色缓了些仍旧用那种似畏似惧的目光瞅着自己真被自己给吓着了?不愿她如此拘谨大爷随口答道:“没事不过早晚。”或许如此情况于她处事反倒方便。
景晨很顺从没有再问下去。
待等去荣安居请安之时景晨步子缓慢面色仍有苍白憔悴。大爷以为她受月信之痛颇是怜惜地望着她。这般情景看在老夫人等人眼中一个是低垂含羞一个是眉目含情也就肯定了之前的事。
气氛正浓时三夫人突然走进目光不善地瞥了眼立在大爷身旁的景晨冲着老夫人就嚷道:“母亲子烨他的大姨娘如何能是个婢子抬上来的?”
五爷屋里不少通房却未抬一房妾室。昨儿大少奶奶的意思是将柳玉提了做柳姨娘送去她自是不满一个残花败柳如何能占了儿子屋里这第一妾的身份?
本就是五爷强占了二爷屋里的柳玉理亏在前按理说长房如何安置三房都不该有意见。但三夫人偏是觉得自家儿子吃了亏想着不过就是个婢子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儿子若是喜欢收了房安在屋里若是不喜欢打了卖了出府都可以。柳玉是侍候过二爷的女人不清不白儿子不过是一时新鲜岂能真抬做妾室?
“老三媳妇这大清早的你嚷什么?”老夫人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这些年待他们还不够宽容?若非子浠身子不好单独撑不了这偌大产业又岂能让老三插手府里的生意?
“母亲儿媳只是觉得不公。”三夫人掩帕似泣“您给大侄子聘了个贵妾如何让咱们子烨去纳个不清不白的丫头?”
五爷荒唐怎的就扯到了当年大爷聘妾冲喜的事?
见三夫人含煞的目光射来景晨也不势弱状似不解的轻问:“咦柳玉不是清清白白跟了五弟吗?她是二爷屋里的婢子也不是一般的粗使婢子五弟要她难道会不清楚?”
这话却让三夫人哑口无言。
这新侄媳可是厉害谁不知晓柳玉是二爷屋里的婢子偏得要她强调!但若说自家儿子早知晓柳玉是二爷的女人还倾占不就是故意挑衅生事?可若是装作不知情长房送如此个“清白”大丫鬟给儿子为妾显了她们大方反倒是自己不识抬举?
一时间三夫人面色由青涨红由红变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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