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参见二皇子!”
屋外伴随着脚步声响起小太监急切行礼的声音。
东南很快闪向屏风后离开了这间屋子。
“怎么药味儿里面还混着烧纸味儿三皇弟又为谁烧纸钱吗?”西门痕一边走向西门寅的屋子一边道。
西门寅瞟了眼地上还未处理的灰烬走上前蹲下身。
同时西门痕推门而入。
“三皇弟就属你这里自在來來去去沒那么多规矩。”西门痕进门便道。
西门寅心底暗沉自在就容你随便闯入么?
但是西门寅表面不做声响缓缓站起身叫了声“二皇兄。”
“咦?你这是在做什么?”西门痕好奇的看着地上的那堆灰烬“我以为你在屋子里给谁烧纸不像啊!”
“一幅旧画我烧掉了。”西门寅说着不动声色的注意着西门痕。
这么巧该不是知道点什么?所以他便半真的说道。
“哦。”西门痕随意的应了一声好像对此不在意走向了椅子前径自坐下。
“二皇兄今日怎么想到來我这里?”西门寅走向另一把椅子坐下问。
“宫外乱糟糟的我回來躲一躲。”西门痕道“但是又不知该去哪儿就來你这里了你不会也嫌弃我吧?”
“怎么会?”西门寅笑笑“我们兄弟之间有何嫌弃?我倒还想听听二皇兄讲讲宫外的事。有何事让皇兄逃回了宫里?”
“愁人……”西门痕叹了口气愁眉不展。
“有什么事令皇兄发愁?”西门寅问“皇兄不是一向心里不放事的?”
“皇叔命我找人林馨儿跟林博二选一你说我选谁?”西门痕向西门寅大倒苦水。
“怎么扯上了你?”西门寅笑问“怕皇叔还是不肯放弃你要让你长进吧。”
“一言难尽。”西门痕叹了口气“太师府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西门寅点点头。
“就是发生那么大的事就算你再不闻也会听到风声的。”西门痕道“我怎么可能选林博?我选了林馨儿可是这林馨儿也不好找……”
“二皇兄确实该做点事了身为皇家子嗣不能只看着皇叔与太子四下忙碌我实在是不中用可是二皇兄不同……”
“打住!”西门寅的话还沒说完西门痕便打断了“有两个人去做事就够了要是父皇只有太子一个儿子还会指望谁?我出身比不得你们也就不去争什么这样逍遥自在挺好。”
“这与出身有何关系?”西门寅道“我们是一脉相连的兄弟你也是父皇的儿子为西门家……”
“好了好了……”西门痕站起身“我是进宫躲烦恼的结果还被你说教算了我还是去别处吧。”
说着西门痕逃也似的离开了翠竹阁。
西门寅坐立未动目光斜视瞟向那堆被门开合扇起的风吹散开去的灰烬……
西门痕回到了他那在宫中几乎日日空置的住处一座跟翠竹阁差不多大小的庭院也许老以前是有名字的但是在他的记忆里这里就是个无名的地方就像他在京城里的那所大宅只有存在沒有名号。
自从父皇做了皇帝他便跟着娘亲住在这里他习惯称他的母亲为娘虽然由于生了他那个身份低微的宫女被赐予了嫔的封号。
后來有一天他娘突然得了失心疯据说是看到了前朝冷家人的孤魂被吓到了疯了一阵子后便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沒有人在意他娘只有他自己寻找后來有人在井中发现了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带着她娘的遗物。
他娘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了从此这个庭院里便只留下他一个人。
西门痕在院子里來回踱步目光清澈中夹杂着思绪与外人见到的那双醉迷的眼神完全不同。
他在想昨晚的事。
昨晚他悄悄潜进芷棋那里将匕首交给她之后便离开了但是刚出了轩王府他发现还有人潜进了王府。
他在轩王府外寻了个制高点藏身注意着轩王府里的动静过了一段时间后那人又安然潜出好像从袖中抽出类似画卷之类的东西看了看又折起來揣怀里离开了。
西门痕试着跟踪但是那人行迹诡异很快寻不到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