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您不要在意左相这个人向来都是这样的过去是这样如今更是变本加厉若是您再遇到他的刁难您就直接上奏给太后不要再理会他了不瞒您我方才就是从他那边回来的就是想要提醒您千万要当心这个张不疑我看他不只是想要驱赶你出皇宫还有想谋害您的意思当然我并非离间只是让您提防。」
安抚好了面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受害者陆贾方才与他说起了改制的事情。
「尚书门下中书是这三个对吗?」
「按着您的说法这个中书省是掌管机要、发布政令的机构就像如今的中书令?但是是扩增之后的中书令?这个门下是侍从皇帝左右、赞导众事、顾问应对对应的是如今的侍中当然也是个加强了的侍中至于尚书主张天下诸府那这尚书的头应该就是对应了国相吧?一个负责下达诏令一个负责在君王身边拟定政策一个负责直接执行这三个部门的首领就是新的三公了??」
刘恒点着头「我与陛下商谈陛下认为在尚书麾下设立六部分别管理天下诸事庙堂官员皆挂名三省之下以六部为两千石六部之下再进行细分整合当今的不同政务使得各司其职」
陆贾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抵触认真的听着刘恒的话反复的沉思询问刘恒也是认真解答。
两人在府内聊了近两个时辰陆贾年纪大了看着有些疲乏刘恒方才放过了他希望明日能继续商谈。
在陆贾之后又有几个人登门其中就包括了宣莫如栾布等大臣。
这些平日里都不给刘恒什么好脸色的人此刻都表现出对了刘恒的同情。
宣莫如甚至告诉他若是张不疑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可以直接告知廷尉。
送走了这么多人刘恒坐在书房内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轻松甚至轻笑了起来。
刘安的眼里满是赞许「没想到困扰我们这么久的事情愣是这般轻易就解决了。」
「这庙堂里果然还是不能少了那张左相。」刘恒却陷入沉思之中许久都没有说话。刘安好奇的问道:「仲父在想什么呢?」
「我原先以为你阿父颇有识人之能与我相差不多可今日看来你阿父的识人之能在我之上啊就这张不疑我原先一直认为他空有其名碌碌无为今日才知道他的能力原来他还真的不是因为奉承而做到了三公的位置跟他同伍我也服气这眼力怕不是已经赶上了阿父这才是识人之明啊。」
听着刘恒的感慨刘安揉了揉额头您别夸了啊听着就好有压力啊。
猴年马月才能达到阿父那种程度啊。「啊~~~~」
「我有罪!!」「别打了~~~」
驿舍内发出了阵阵惨叫铎鲁惊恐的缩在了角落里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犹如恶鬼的男人。
张不疑正愤怒的盯着他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什么安息王也敢来辱骂我的君王?!此生不能看到他身首分离我誓不为人臣!!!」
张不疑对着上天发下了誓言丢下了手里的鞭子。
铎鲁欲哭无泪安息王写的书信你有种去打安息王啊打我算什么事啊我只是一个小翻译啊。
张不疑却一把抓住他的脖颈让他站起来愤怒的质问道:「我没有其他大臣那样的软弱安息国的情况你要如实的告知我我会将你的部下分开审问若是最后你们的回答对不上那就休要怪我了我家里有一口大鼎乃是当初陛下登基时所送给我的我就用这口鼎来烹了你们一天烹一人直到你们肯说实话为止!!」
铎鲁听闻腿都软了。
「请您不要这么做!我说实话!我会说实话的!您想问什么都行!!」
张不疑看向了左右即刻就有甲士抓住了他。
「带回去严厉审问!不要搞什么礼贤下士的那一套侮辱皇帝他们就不配得到礼遇!!若是如实回答免除他们的私罪若是谎话连篇不必禀告我直接烹杀!!」
甲士们顿时就将那铎鲁给带走了被带走的时候他还在大声的求饶。
张不疑随即盯着在这里的两位典客府官员咬着牙质问道:「这辱骂君王的恶使也能算是客吗?!」
这两个官员哪里敢回答脸色苍白支支吾吾的。
「今日起派遣行人军往安息探查那边的情况越详细越好尽快将安息国探查透彻另外建立在身毒的冯敬!让他全力协助!!」
「唯!!!」
「张相陛下那边是否要去禀」
「不必打扰陛下!!诸事告知我便是!」「唯!!」
而在此刻刘长早已离开了皇宫正在河边的尚方府内自从张不疑回来之后刘长就彻底放松了再也没有理会庙堂的政务直接来到了尚方府内整日跟这些匠人们为伴。
陈陶对陛下的行为是屡次劝谏都无法改变只能看着陛下赤裸着上身举起铁锤跟着他们一同来打铁。
如今的尚方正在寻求材料技术上的突破。
包括更坚固的钢铁更有可塑性的钢铁以及一些其他的用物材料等这帮子墨家还真的就弄出了不少好东西冶金技术正在高速发展而材料业的发展也带动了整体科技的发展。比如纸张如今纸张所运用的材料越来越廉价为纸张的大规模普及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还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不同纸张铁器是重中之重兵器正在变得越来越锋利甲胄越来越坚固。
尚方也在改制之中可墨家根本不担心。
反正再怎么改也没有人能接替他们的位置就他们干的这些事其他人想要夺都夺不走。
刘长此刻看起来很是兴奋站在火炉前不断的打着面前的铁那赤色的铁正在刘长的敲打下变形。
很快就有匠人夹起了铁块放进了水里。
陈陶再次走到了刘长的身边「陛下您已经三天不曾离开尚方府了若是庙堂内出了什么大事这岂不是要怪在我们尚方府的头上?」
刘长大怒「好你个老狗!你整日劝谏我还以为你是担心天下大事原来就是担心自己背负恶名啊!!」
陈陶无奈的说道:「陛下啊我这不是怕您伤了自己吗?这冶炼也就罢了若是火药之事伤到了您这可怎么办啊庙堂里那么多事您不能整日都待在这尚方府内吧?」
刘长仰头大笑了起来。
「当今的庙堂贤臣无数我再也不会被困在那厚德殿了往后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休要多说去将那铁块捞出来!!」
「乃公非要给你看看这蒸汽机是怎么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