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也死了家也抄了再假惺惺的说旁的有什么用。
太福晋当时的神情很古怪带了轻蔑说她不成体统不识时务随了她的阿玛。
郭络罗家的根子不好她玛法贪财为了侵吞旁人产业设了赌局害人结果得了报应自己的儿子也因赌博而死。
因此八福晋即便养在王府行事也是歪的。
现下八福晋自作自受就得了教训一个御赐侧福晋等着进门。
八福晋气得不行口不择言的提及索额图自缢之事:“赫舍里家家风好?专出‘大逆之人’的自缢不过是遮羞布要不然肯定九条锁链加身不得好死!”
太福晋当时面色变都没变只道:“赫舍里家家风再不好女儿也自尊自重总比有人整日里痴缠男人怀孕了还拉着男人上炕体面……”
八福晋当时羞愤欲死急匆匆的从太福晋院子里出来才滑倒了。
太福晋虚伪人前待八阿哥极客气这些刻薄的话也都是背着人跟八福晋说的。
八福晋不想提郭络罗家的阴私也学不出那些辱骂自己品格的话只怒道:“她们将家里的事都说给了太福晋……”
八福晋总共陪嫁了四个丫头两个嬷嬷还有四房陪房。
除了奶嬷嬷一家之外八福晋都不想留了。
八阿哥的脸色也不好看点头道:“都听你的。”
这是他的贝勒府不是安王府别院。
要是院子里都是安王府的人那成什么了?
八福晋垂下眼。
玛法那个是怎么回事?
真的做了缺德事侵吞了别人家产业了?
八福晋想起了她的庶兄。
她是两个庶兄其中一个身上挂着左领。
就是都是异母兄弟打小也不亲近。
八福晋抿了抿嘴安王府的人不能用回头还是要用郭络罗家的人。
要是玛法真的侵吞了旁人产业那产业呢?
自己这一房分的都是阿玛分家后的产业听说是祖产。
那新增加的都在大伯家?
八福晋打小没有缺过银子也没有计较过这些。
陪嫁又丰厚。
可是开府这一个半月她也发现贝勒府的不足。
没有余钱处处紧张。
想要日子舒坦还要她嫁妆出息贴补。
可是她的嫁妆看着体面真正出息却不多。
八福晋脸上多了苦笑。
自己之前何其愚蠢?
想的是在嫁妆抬数上不能失了面子。
在陪嫁产业总数上要压着董鄂氏一头。
从没有想过除了面子还有里子。
也没有想过舅舅只是舅舅不是阿玛……
*
次日西花园南所。
早膳摆上来了。
羊肉烧麦、酱肉包子、苦荞发糕、玉米面窝头四样点心。
配上虾皮冬瓜汤。
外加上爽口萝卜与芹菜腐竹两道小菜。
夫妻俩吃的心满意足。
昨晚的宴还不如正常的晚点没有正经吃几口。
回到阿哥所后又是二更天了两人洗洗就安置。
如今肚子空了一晚上正是馋的时候。
天气晴好。
碧空如洗。
真是美好的一天。
九阿哥如同要去战场似的斗志昂扬。
今天是为了院子奋斗的一天。
运气好说不得就是三套。
运气不好也要两套打底。
九阿哥没有空着手而是手中提了食盒。
这是跟舒舒学的。
礼多人不怪。
里面装的也不是什么新鲜吃食就是苦荞发糕与玉米面窝头两样。
过了一个年整日里大鱼大肉的吃个素饽饽挺好的。
九阿哥自己吃着可口就想要请皇父也尝尝。
也算是旁敲侧击小小表现一下自己夫妻俩日子简朴着。
*
清溪书屋。
外头值房有不少被翻了牌子的官员等着。
有不少升转的文武官员要在陛见后出京赴任所以集中在这几日递牌子。
九阿哥过来时候这些人才见了一半还有七、八个人等着候见。
九阿哥的估摸了一下时间就没有在这里傻等而是熘达到水边找了个石头坐了。
他心里也在估算着时间圣驾以巡视河工名义南巡那出发的日子就不会拖的太久估摸就在二月初。
怪不得舒舒开始叫人裁剪春衫应该是想到这个。
瞧着九格格贼头贼脑的见缝插针就往南所来就晓得是她勾的。
她就是面上舍不得心都野了!
九阿哥觉得眼前最重要的不是修院子。
那个多一个少一个又能怎么样?
说不得这回直接修个更大些的。
最重要的是跟汗阿玛提一提迎驾之事!
等到三月的时候张罗完老十大婚之事他就离京城去迎驾。
至于出京多少里?
他这么孝顺肯定是再远也不怕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