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仁道:“神神秘秘的岂有说见就见的太迟了明日再说!”
章楶道:“范判官见一见也无妨说不定真有要事呢?”
……
章直抵达房内王广渊也知道章直的背景不过他如今是王安石的心腹别说章直连吕公着的面子也不卖。
王广渊澹澹地问道:“什么事?”
章直道:“我为广锐军都虞侯吴逵伸冤而来!”
范纯仁一听皱眉道:“这便是你深夜来此的原因?”
章直道:“正是若不释放吴逵无罪则庆州必有一场大乱。”
范纯仁道:“你一个外州的签判又如何知本州之事又如何竟敢危言耸听。”
章直当即将他在军营里打听到的消息如实说出。
原来是韩绛误听了蕃将王文谅之言。王文谅之前吃了败战结果将广锐军与其他蕃军的战功夺为己有反而将过错推给吴逵他们。
韩绛听信了王文谅之言将吴逵下狱。
如今广锐军士卒愤愤不平正联络其他各堡的戍卒造反呢。
范纯仁道:“此为一派胡言!”
王广渊摇头道:“不论此事是不是真的便说王文谅如今正在军前效力正为朝廷出生入死而吴逵却安居在后。”
“若是赦免了吴逵反问罪于王文谅则前方军心不稳朝廷夺取横山一战失利当如何是好?”
王广渊其实知道吴逵何尝不屈但如今出兵啰兀城的大多都是蕃军。
安抚下王文谅也是安抚前线蕃军的军心。
章楶也道:“章签判有所不知这一次为了出兵横山各州的府库都空了连原先配给汉军戍卒的给养和月钱都拿出赏赐给了蕃军。”
“如今整个朝廷都在盯着横山整个宋夏之战的成败在此一战无论吴逵是不是委屈但此刻不是伸冤的时候。”
范纯仁也是点了点头。
原来对错不是最要紧的!
章直道:“若是广锐军与诸堡戍卒真的乱了如何?”
王广渊则道:“不授甲便不怕他们乱。”
章直道:“如今人心如沸真要乱授不授甲都是一样的。”
“大胆!章签判你一个外州官员怎敢乱言本州以及宣抚司的事?”王广渊斥道。
章直看向范纯仁王广渊一个是名满天下的范文正公之子一个则是一路安抚使手握重兵位高权重。
二人身份地位都远在章直之上。
但章直没有丝毫退让看着二人道:“下官便问一句若是出了事你们谁来担之?”
范纯仁王广渊都没料到一个小小签判居然如此愣头青。
王广渊道:“好胆就算令叔在此都不敢与我等这般说话?一个签判凭着什么?”
章直指了指天道:“凭得是天地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