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摇头压低声音道:“哥哥你误会我了我丝毫就不知二哥去苏州的事数月前我方听族学里一个……就是今科同取进士的章衡说过。”
“没听说”章实不由变色看了左右只有于氏和章越当即拉过二人来道“你岂非敢骗令君你好大的胆子啊!”
章越对章实道:“若我当时不说令君才是难堪至极啊。”
章实转念一想道:“那也是。”
于氏忙道:“什么叫那也是我们受了令君这么大的情万一将来二叔他不承这个情。”
章越道:“二哥不是这样人吧……”
于氏道:“你们兄弟听我一言二叔离家近一年了至今没捎个家书回来的这一回中进士我还是从他人口中听得。”
“实郎我看二叔……”
“不许你这般说……”章实斥道“二哥性子不会如此凉薄。”
于氏道:“难说哦不凉薄他当初会逃婚么?他不知逃婚后赵押司会如何为难咱家么?你二叔心底只有自己的前程早没有我们这个家……”
于氏见章实瞪了过来当即不好再说。
章实摇头道:“不会的溪儿与我说过二哥他逃婚前数日还带着他去了县学前的凤池与他说了好一阵的话二哥心底若真没我们这个家不会这般的。”
于氏对章越叹道:“叔叔你明白事理你劝劝他。”
章越看了看章实看了看于氏左右为难地道:“我也不信二哥他会如此但此事究竟如何还得问二哥咱们猜得都不算。”
“也是。”章实言道。
回到家中时兄弟们脸上的欢喜已是淡了许多。
章实仍打起精神对曹保正道:“保正今夜为了迎接令君你和街坊邻居都辛苦了我也没什么好谢的这里是一半的银子你张罗些东西帮我谢谢街坊邻居们。”
正在喝水的章越差点一口水喷出这才刚得三十两银子大哥就如此乱花再大的家底也经不起你这么造啊。
“使不得使不得”曹保正连连推托道“这些都是小忙你家二郎君中了进士咱们这条街的街坊也是跟着沾光都是份内之事。”
于氏本就是心疼章实这乱慷慨乱使钱但章实话都说出口了又不好阻止。如今于氏眼见曹保正推辞就劝道:“保正也不是跟我们瞎客气咱们家如今使钱的地方还多着改日咱们再好好谢街坊邻居们。”
“不成!”章实立即道“保正当初咱们被家赵押司为难时街坊们是如何帮咱们的如今咱二哥中了进士了我不能被人在背后骂说章家忘恩负义富贵了就不认这些昔日帮过咱们街坊故而这钱你一定得收否则休怪我与你翻脸!”
章越见此长出了口气。
曹保正为难道:“既是大郎君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暂且收下就是了。夜深了先告辞了明日我再来大郎君尽管吩咐就是。”
“也好三哥帮我送送保正。”
章越送着曹保正出门但见他反复对己道:“你哥哥真是大善人这等仗义疏财我们街坊上上下下都念着他好呢。”
章越送完保正回到家中但见章实已将盘子里剩下的一半银子往郭学究郭林手里塞。
这一刻章越感觉自己已是快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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