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采拿银子来会钞章实坚是不收。也不知章采用了何办法仍强塞银子付账。
三人出门章采道:“三郎下午我们去拜会先生你也与我们同去吧!”
章越道:“这……”
章采笑道:“我知你不肯空手上门如此吧我与十七郎这正好备了一份咱们各匀你一些一起上门如何?”
“这如何……”章越待要拒绝。
一旁的同窗则笑道:“这如何使不得三郎早晚是咱们同窗就这般说定了。”
章越抱拳道:“学录十七郎今日之情三郎记下了……不过钱我日后定会算给两位的若是二位不答允那请恕我不能前往了。”
……
章越与章采十七郎携礼来至教授章友直宅里。
还未进门就见来拜会章友直的人可以为络绎不绝。既有官宦名儒也有乡贤显达以及纯粹仰慕的读书人。
章越但见一色青水砖墙两扇乌漆大门门楣尽皆雕花此刻宾客盈门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正是如此。
自有下人将引至一旁坐了片刻后正有人在旁坐谈。
“听说当今官家迟迟不定储位满朝文武都为此烦忧。”
“几位宰执为此奔走我等坐此也是干着急啊。”
章越一听这话果真是逼格满满仔细一看不过几位初出茅庐的书生顿时一笑。
“存儒兄!”
一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走来章采与十七郎皆是行礼章越亦在一旁行礼。
“我道是谁?原来是章采十七啊这位有些眼生!”那年轻人笑道。
章采道:“三郎这位是先生家的大公子。”
“叫我存儒就好了。”
章越道:“见过存儒兄小子本在院中佣书蒙先生抬举在昼锦堂旁听……”
那年轻人朗声一笑一拍章越肩膀道:“你叫章越是吧!我听爹爹说过你的名字爹爹曾言恐他的篆法不得所传你莫要令他失望啊。”
章越道:“是先生高看小子了。”
“莫要谦虚。你谦虚就是我爹看人的眼光不准了。”说着对方拿起三人礼单看了一遍。
对方摇了摇头道:“章采十七你们送礼来也就罢了为何窜使三郎也带如此重礼上门。这可使不得。三郎我并非他意你在书院佣书以贴补家里我们又怎好收你重礼?若我收下爹爹到时候必会责我对不住了。”
章采十七一愣这回好意却帮了倒忙。
章越此刻却不知说什么。
不久三人被引至教授见客之处。三人在堂外站了一会。看着教授与堂上数名老者谈着字画书道。
等到了教授谈毕一副字画看到三人随即笑道:“等了许久吧进来吧!”
三人连忙入内参拜。
章友直笑着道:“你们三人皆是有心了。”
说到这里章友直对几人道:“几位我与你们引荐三位弟子。”
章越听了一愣自己还未拜师呢。怎地章友直就这么说自己是他弟子呢?
这数人皆是不疑言道。
“伯益兄之高足必是不凡的。”
“皆青年才俊一表人才!”
三人一并行礼。
章友直很是得意地笑道:“你们平日都说我篆法无从入门老夫言而不实但这位三郎已是为之。”
“哦?此话当真?那倒是要见识一番。”
“向来不识庐山真面目今日要开一开眼界。”
章友直笑道:“我还有骗人的不成?我这学生虽家贫却以佣书资学但却能痛下苦功实是难能可贵矣!”
“哦不知是三位中哪一位?”几人笑问。
章友直笑着点点头对章越言道:“三郎这几位都是本地贤达你将吾平日所教你的尽书于此不可露怯让人笑话为师。”
章友直言语之中尽是亲近之意一改平日对己淡然及肃然的态度。
章越此刻愣住了却听一旁章采低声提醒道:“老师都已吩咐了你愣着做什么?快些啊!”
章越回过神来道:“是先生那么学生献丑!”
章越长身一礼令章友直以几位老者点头此子好生知礼。
章越当即走到案前但见上面铺好了纸张提笔的一刻却平复了胸中激荡的心情。
随即章越凝神写字笔走龙蛇一如平素在书楼梦中习字浑然而忘我。
章越对一旁人的言语不知不觉只间断听到几句……
“此子随伯益兄学书多久?”
“伯益兄此法果真非虚啊……”
【看书福利】送你一个现金红包!关注vx公众【书友大本营】即可领取!
“这段功夫能一直如此……难得难得。”
“一笔一画如出一辙真下了不少苦功。”
“是啊寒门能出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