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起就拿你的屋子来抵不行就拿你这几个儿女来抵。”
……
左右路人见此都是不忍。
“这市易法真是催人命哦。”
“不贷钱便不让你营生。贷了钱却又还不起。”
“要怪就怪那杀千刀的吕相公吧!”
吕惠卿站在一旁听了脸色一变。
吕升卿道:“兄长不和这些没见识的小民计较。”
吕惠卿摆了摆手道:“愚兄生平最恨人言语我的不是但这一次就算了!让那些公人将人先放了不要坏了新法的名声。”
吕升卿让一名随人去公人说项自己对吕惠卿道:“是兄长这市易法本是良法都给下面这些官吏用得差了但也不是个个如此。”
吕惠卿冷笑道:“这话还是让章度之与王介甫去争吧!”
“这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片刻公人得了言语已是放了一家老小不知是谁放了他们围在一处爹娘儿女们抱头痛哭。
……
吕惠卿回到府里。这宅子是他问人租下的。
吕惠卿执政日子短所以没什么家产。他为官倒是清廉只是对几个弟弟却是睁一眼闭一眼。
如今要走了吕惠卿也要命随从要将家宅内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还给人家。
这时候吕温卿道:“兄长章度之派人来送一封信给你。”
吕惠卿接过信问道:“送信人在哪?”
“正在客厅此人名叫陈瓘也是建州人士谈吐很是不俗不过以往没见过。”
吕惠卿琢磨道:“章度之派了生面孔来我府上送信是不愿让他人知道他与我有所往来。想来他与王介甫又闹翻了故向我示好来了!”
吕升卿吕温卿闻言不由微笑。
吕惠卿拆开了信但见信首写了一首词。
汴河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
信看到半截吕惠卿暴怒而起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什么泰山崩于前不动于色什么几十年涵养气量此刻瞬间都皆化为乌有!
但见吕惠卿手指着南方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章三!”
“建州小儿!”
“实乃匹夫也!”
吕惠卿一键三连后大骂就是老家俚语脱口而出对着章越好一阵大骂。
吕升卿吕温卿面面相觑他们几时见得兄长如此失态过。
吕升卿吕温卿从地上捡起信看过章越那首词也是差一点没缓过来几乎当场气晕过去。
“这寒门竖子我吕温卿与你章三不共戴天!我撕了你。”
见吕温卿欲撕信吕升卿连忙道:“莫撕信还有后半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