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的跟你打起官司了可能没两天就得饿死或者最后妥协赔钱也一样要饿死。”
顾绒嘴角的弧度淡下来她轻声道:
“这么多年我一直把这句话练得滚瓜烂熟这个原则也让我逃开了很多伤害和灾难。”
“第一条原则他要我强大。第二条原则他要我自保。”
她转头看向唐郁笑:
“你说我爸爸是不是一个很聪明很有远见的人?”
唐郁注视着她轻轻点头。
顾绒便笑意更深她又看向江面风拂过她的头发将她的声音都吹得轻飘飘的:
“可惜我不如我爸那个时候的我只觉得委屈又愤怒既然他说自己是无辜的为什么不肯抗争?为什么不肯找证据?明明有那么多人想要帮忙偏偏他自己不肯努力。”
“可直到我知道这件事情的主导者是谁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他的话明白他为什么要在最后对我强调这两点。”
顾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满腔冰凉的风里道:
“后来的事情对我来说更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无边无尽没有终止的噩梦。”
“顾氏很快被宣布破产资产全部充公包括我家的不动产也都被拍卖了我外公外婆他们算是书香世家在这次的事情里也被牵连了外公原本还有大学教授的职称在案发后就被学校辞退了然后他很快就生了病一日重过一日的去世了在外公之后外婆也因为伤心过度离开。”
“我妈妈的抑郁症就是在那个时候爆发的。”
顾绒嘴角的笑意全部消失了她注视着黑暗就像是注视那段灾难的过去嗓音很轻的道: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妈妈是一个多愁善感很爱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