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柳轻心不是因为记起过往才改换了对沈鸿雪的称呼翎钧紧绷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些脸上也略微有了些柔软。
“也……也无不可……”
“只是突然听你换了对鸿雪的称呼有些奇怪和别扭罢了。”
翎钧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泛出了浅浅的红。
与燕京里的那些牛鬼蛇神们缠斗早已把他磨的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唯独……在面对柳轻心的时候他还是……
“他吃醋了。”
“怕你被沈鸿雪抢走。”
一直坐在旁边安静吃糖的顾落尘突然冒出了这么两句声调一如既往的没有半丝波澜。
但就是这两句连喜怒都没有的话却似一方巨石砸入了风平浪静的海面在两人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柳轻心已经辩识了一些这身体原主的记忆也大概明白在之前的一些年岁这身体的原主对沈鸿雪这表哥的某些情愫。
但在她想来那是只属于这身体原主的东西与她没有半点儿关系。
她喜欢翎钧。
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因为某些不属于她的过往。
而就算退一万步讲没有翎钧她也断不可能接受沈鸿雪的感情。
他们是近亲。
就算古人觉得这种近亲结合的关系是一种非常正常且合理的事但在她这个来自于未来的人来看却是绝无可能接受。
“吃醋?”
“为何?”
在顾落尘的“提醒”下柳轻心已经明白了翎钧的纠结。
她心悦他自然不舍得看他难过。
索性她也当真不可能喜欢沈鸿雪便干脆趁着这个“好机会”给翎钧吃上一颗“定心丸”。
翎钧抿了下唇瓣心中纠结不知自己是该当个君子把以前的一些事告诉柳轻心与沈鸿雪光明正大的一较高下还是该当个小人把他家娘子彻底拆吃入腹再慢慢用手段把沈鸿雪这个人挤出她的双眸。
前者风险颇高但后者……以他家娘子的性子怕是要记恨他与他生出嫌隙来的……
“彼时不是他跟你答应用我来换江南的官盐贩售许可只是外公不允才未能如愿?”
近些时日她借阅了一些摄天门的卷宗也
大抵知道了一些与她这身体原主相关的事。
虽然她只凭猜的也知道沈鸿雪昔年所为只是为了行一步缓兵之计试图以翎钧许诺的“利”来打动沈家给他一个自己成全的可能她也并没因为这事儿而对沈鸿雪心生不满。
但此时此地她拿这事儿出来给翎钧一个安心为一直对她庇佑照拂的沈家争取一份好处却是再合适不过。
“如今你之前跟鸿雪许诺的可还作数?”
柳轻心笑着挑了挑眉语带双关的跟翎钧问了一句。
在古代官盐的贩售可是个不小的“利”。
但对翎钧这种皇室之人而言这种寻常商人梦寐以求的许可却不过是个举手之劳连隆庆皇帝都不需要惊动。
“自然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