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翎钧当着诸多长者的面儿径直抱进了内间柳轻心的脸顿时红成了宫墙色。
这冤家自己不要脸面也就罢了这竟是要竟是要把她的脸也一并丢尽了!
听他之前意思她还需在这山上住“一段”日子才能得一个新身份跟他去燕京那虎狼之地如今他做出这种事儿来可让她之后如何面对……
“你这登徒子快放我下来!”
瞧翎钧面色冷硬把外间众人都当成萝卜白菜一般柳轻心气得使拳头往他的肩上捶了一下。
她不舍得捶疼了翎钧所以这一下儿只是那么个表示抗议的意思并没使太大力气以至于瞧起来更像在跟翎钧打情骂俏而非给他以“惩戒”和责备。
“不放。”
若换了以往翎钧定会“听命行事”但这次他却没有。
“脚都肿成这样了还敢逞能你是想变成个瘸子么!”
翎钧的声音里带着浓烈的怒意连仍留在房间正堂里几位见惯了“大世面”的摄天门长老都被他震得本能瑟缩了一下。
柳轻心是为了给那些出疯症的人诊脉才在脚踝扭伤未愈的情况下忙了好几个时辰的。
虽然他们称她一声“夫人”并将她视为“自己人”但就事实而言她并没有义务为那些出了疯症的人做到这种程度。
毕竟他们都已经疯了那么久被关了那么久就算晚几日也并不会……或许会有那么一两个命不济死于皮肤溃烂造成的炎症但就算当真有那也不能被视为她这个不是摄天门医官的人失职……
“夫人应是累了要不咱们先告退?”
顾塘是摄天门里出了名的医痴。
传闻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曾为了研究人的筋骨而常年蹲在乱坟岗里硬是逼得在那乱坟岗里觅食的狼群因食不果腹而不得不搬了家“改行”去了林子里捕猎野物谋生。
一个他这样的医痴怎可能放过跟医术精于他的人求教的机会?
而要跟人求教最要紧的就是要知进退至少也要给自己即将请教的人留下不差印象。
“啊对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该熬药的熬药该照顾人的照顾人去!”
“那些小孩子家家没学过医的手底下没数儿!”
被顾塘这么一“提醒”在场的众人忙借坡下驴。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
这小两口儿大半个月没见着面儿不说这又在大婚前夕遇了险情自然是要有许多私密话要说的。
他们这一群没眼力的老头子死缠滥打了人家几个时辰这会儿该诊的人都诊完了还不走可就有些太不像话了。
……
燕京魏国公府。
听人禀报说三皇子妃婚车被劫隆庆皇帝下旨追凶正倚在榻上读书的徐维康脸色顷刻煞白。
他轻轻的咽了口唾沫看似平静的放下手里那本已经被他因本能攥皱了一个边角的兵书把目光转向了来像他禀报的小厮。
“去请父亲。”
“告诉他我有要紧的事跟他问询。”
徐维康的声音里带着令人心悸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