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将冬至砸在青石地面上却一脸委屈模样看向自己的翎钧柳轻心不禁笑了出来。
这可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孩子甭管疼不疼都要跟人撒个娇的哪里是什么让人闻风丧胆的“煞星”呢!
“怎不小心些呢?”
“摔疼了哪里没呢?”
明知翎钧只是想跟自己撒娇柳轻心依然心甘情愿的走去了他身边安慰。
相爱的人之间本就没必要把真假对错想的那么分明将谁对谁好的更多一些计较的那么清楚不然与陌生人何异?
“哪里都疼。”
见柳轻心如他所愿的靠近了过来翎钧便就地一滚解脱了被他砸在身下的冬至一心一意的跟他家娘子撒起了娇来。
皇家内苑本就不是什么温情泛滥的地方。
幼时长在西北虽一直蒙姜老将军父子关照却终究是不似寻常人家孩子般爹疼娘爱。
步步惊心数年。
尔虞我诈看遍。
于如今的翎钧而言只有柳轻心在他身边时方才能感觉的到自己有家可归而不再似浮萍一般无处可依。
“来起来我给你瞧瞧。”
“地上凉别冰着了。”
将手递给翎钧跟他劝说别继续赖在地上躺着。
柳轻心像是半点都不介意那来自于朱尧媛的讶异目光和立夏的羡慕神色。
她了解翎钧的这种状态和心情因为在多年之前她也曾有过很久一段时间与他此时情景一般无二。
被“砸”在青石地面的冬至第一反应并不是自己哪里疼而是使劲气关闭房门。
他在江南住了不算短的一段时间对翎钧和柳轻心的这般“腻歪”早已司空见惯但生活在德水轩的其他人可不一样。
柳轻心待他和立夏不错他不希望看到她因翎钧的“胡闹”又遭人背后非议。
翎钧的“伤”只是用来瞒着外人的。
此时屋里只剩了五个不需要被隐瞒的人他哪还用“委屈”着自己继续假装?
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来趁势横抱起柳轻心原地转了三圈。
“你这浑人可有些样子罢!”
“转的我头都晕了!”
柳轻心早已习惯了翎钧如此胡闹并不尖叫出声只待他停下来了才使拳头轻轻的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嗔了他一句“还不放我下来!让妹妹瞧见你这不要脸的样子也不害羞!”
“有媳妇儿就好!”
“要脸作甚?”
翎钧说的大言不惭终是惹得柳轻心绷不住自脸颊一直红到了领口。
……
朱尧媛见到万敬初的时候万敬初正依着柳轻心的“交待”在德水轩二楼的一间客房里正襟危坐。
他不谙世俗不懂该做些什么才能不变成朱尧媛的负累不给朱尧媛惹麻烦所以他很听话很听柳轻心的话。
因为翎钧曾告诉过他要让他与朱尧媛的婚事稳妥如愿还得指望柳轻心从中周旋。
“兄长好。”
“嫂嫂好。”
见翎钧和柳轻心进门万敬初忙起身行礼毫不犹豫的对他们以兄嫂相称。
待翎钧和柳轻心笑着应了万敬初才把目光转向了朱尧媛。
他稍稍犹豫了一下。
思量了几息才郑重的唤了朱尧媛一声。
“娘子。”
万敬初的这一声“娘子”让朱尧媛瞬间僵愣在了原地。
她是说过愿意跟他相守白头不假可可这这……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兄长说只要你愿他就做主将你嫁我。”
“刚才嫂嫂跟你问询你说你愿。”
见朱尧媛僵在原地不答自己万敬初上前半步拧眉看向了她去“兄长说嫂嫂会设法成全我们你若有什么想要的彩礼只管说来给我听我稍后便使人去准备。”
在万敬初所受的教育里喜欢一个人便该娶她为妻而且毕生不弃。
之前他特意跟落雪问过自己的这种见不到朱尧媛会睡不着见到朱尧媛笑会开心见到朱尧媛委屈会想将那使她委屈的人灭口的情景是不是因为得了什么怪病。
落雪却笑着答他是病名唤喜欢的病历代断念楼的楼主都得过这病且只有与那喜欢之人执手偕老方能根除。
为此他踢断了落雪的一条腿作为对他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