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忽然阴风大作吹得屋里三鬼衣袂连动猎猎作响。
眉宇间的怒容不减反增的奔雷刀眼中闪过一丝寒冷的杀气使得他看上去再无丝毫风度翩翩只剩下狰狞面目;接着他一拂袖袖中刀光一闪使出了他的成名绝技袖里奔雷。他身前的柜台随着那一闪而逝的寒光断成两截散落在地。
桌上的银票纷纷激射而其在空中飞扬轻舞。奔雷刀又是把长袖一卷所有的银票转眼就被他一张不漏的卷入袖中。
当下他已是怒火中烧他才不管什么九幽王八幽王呢?胆敢杀了他的同门师兄奔雷刀就要杀他绝不迟疑!
“好。公子有情有义惊雷刀前辈一定能安息的。”来鬼见他已然答应目的已成便不再多言其他转身背对着奔雷刀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后抬脚朝着门外而去。
“调集好你们下所有高手。”来鬼边走边说道:“明日子时我的人会来接你带你和你的高手们安全潜入九幽国。”。
话音未落他也不见了踪影连眼疾手快的奔雷刀也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出门而去的。唯有留下那余音在屋中轻轻回荡开来绕梁久而不散。
“鬼魅神功?”稍微冷静了写的奔雷刀注视着大门外那冷清空荡的大街道:“此鬼有点来头啊。”
初夏的阴日并不像盛夏那样炎热血红色的阳光透过洁白的云朵洒在地上为诸鬼带来点点暖意。
春云的将军府后院中之前萧石竹当着长琴的面哭祝融的那个茅亭四周草丛比之前更是茂密而又鲜绿了些其中还混杂着各种草虫叫唤不停。
此时的萧石竹正坐在亭中那桌丰盛的酒菜前享受着风儿带着微微的暖意脸上浮现了淡淡的惬意。
坐在他对面的是已褪去锦衣华服换上粗布衣袍如坐针毡,有些心神不定的蒋子文。
当年就是他因为贪财派鬼暗杀萧石竹的要不是萧石竹鬼精鬼精了早魂断抱犊关了。
后来蒋子文又听林聪说那鬼是在海上遇到风暴时不慎落水而亡;可从总总迹象来看蒋子文更愿意相信那鬼似乎是被萧石竹反杀了。
要是蒋子文如今还有权有势他必然不会害怕萧石竹;甚至可以反过来质问质问萧石竹当初他手下的鬼差是不是被萧石竹给弄死了?
可偏偏如今他已沦为鬼奴是比草民还低一等冥界最底层的鬼而对面坐着的却是冥界之中各据一方的诸侯。这反差太大不说还是与他有些隔阂的诸侯当下蒋子文真担忧萧石竹会借此对他下点黑手?
更让蒋子文忐忑的是至始至终萧石竹面都含微笑的给他斟酒或是给他很客气的夹菜令他心中的不安更重了几分。
“大王。”终于坐不住了蒋子文站起身来一整衣袍跪在地上叩头道:“奴才如今只是个卑微的鬼虏且能与身份高贵的您同桌共饮?”。
“说什么呢?”萧石竹佯装微怒猛然一拍桌面使得桌上碟碗酒壶微微一颤也吓得蒋子文浑身一抖后他才转怒为喜呵呵一笑起身扶起蒋子文:“今天这院中也没外鬼只有你我;就不必这么多礼了。今日没有九幽王也没有蒋子文只有萧石竹和秦广王。若不是你老当年大发慈悲把我送来鬼母国也没有我的今天。”。
不过萧石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脾气的秦广王还真让他有点不适应。
蒋子文更是惊慌失措满脸尽是诚惶诚恐之色不可思议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萧石竹几次都只看到了对方真诚的笑容。
当下蒋子文虽是惊愕却也稍微安心了不少。
“坐。”萧石竹请他再次坐下意味深长的一笑轻描淡写道:“酆都大帝是让你来做鬼奴我不敢忤逆但是我可以不阉你只为了感谢你当年高抬贵手没把我身上银子全部拿去也没把我直接轮回去人间做猪狗牛羊之恩。”。
这话是客客气气的满是感激但话里有话蒋子文不可能听不出来当下只得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敢乱动也不敢吭声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