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鬼母危襟正坐在宝座上一个贴身侍女低头垂手站在她右下方。除此之外大殿上再无他人。
鬼母见萧石竹入殿后微微一笑对他招了招手。
萧石竹随着那个女官来到鬼母下方站定那女官立马对鬼母一整衣袍后跪下磕头道:“回吾主狗监萧石竹已经带到。”。
“辛苦你了春云起来吧。”鬼母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女鬼随即说到:“谢吾主。”后缓缓站起身来。
“叫我来干嘛?”萧石竹则左看右看以不耐烦的口吻嚷嚷道:“看你炫富吗?又是金柱又是金椅的;国家小得和一个地州市一样还瞎讲究。”。
“放肆!”鬼母闻言没有吱声倒是那叫春云的女官却面露怒色随即毫不犹豫的拔出自己腰间的宝剑架到了萧石竹脖子上怒声呵斥道:“大胆狗监见了吾主为何不跪?为何出言不逊?”。
“关你屁事啊。”萧石竹愣愣的看着她手中寒光四射的宝剑剑身上传来的冰冷感让他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但他咽了咽口水后还是壮着胆嚷了一句:“你把剑拿开!”。
女官充耳不闻依然怒目圆睁的瞪着他手中长剑自然也没移开。萧石竹双腿一哆嗦闭上眼睛大喊道:“拿开啊!我和我亲爱的拌嘴关你屁事啊?”。他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管鬼母叫亲爱的是他确信在场的鬼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亲爱的是什么意思。所以才敢这么说的。
而鬼母不下令那个叫春云的女官自然也不敢动手。如此一来虽然剑在脖颈上但他也敢在嘴上占尽鬼母的便宜。
“嘻嘻。”鬼母一笑看着萧石竹那紧闭双眼的样子道:“小鬼本王见过你起色心见过你嚣张见过你得意;但看到你害怕还是第一次念在你为本王带来了新奇就饶了你吧。”。说着对春云打了个手势示意对方把剑放下。
春云闻言一愣惊愕及费解随之爬上她的眉梢交织在一起;她追随鬼母千年从一个小小的侍女到如今鬼母国的兵部尚书也从未见过鬼母对顶撞自己的人如此宽宏。虽有不解但她还是遵照鬼母的意思把剑放下后收回剑鞘。
萧石竹感觉到冰冷感从脖子上消失后才缓缓睁开眼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瞪了春云一眼后用苦口婆心的口吻对其语重心长的说到:“既然是女儿身就别总是动刀动枪的这样不好!很不好!多弄弄女红绣绣床单被套什么的才是正道。”。
由于他把“女红”念的不是gong而是红又把高高在上的鬼母逗得不顾形象一阵露齿大笑。萧石竹自然知道红字在这儿念gong不过是他故意的。
下一秒后他便转头直视着鬼母道:“笑什么?hong和gong我喜欢念什么就是什么要你管啊。”。
“你今天火气不小啊。”鬼母收起笑容也看着他不急不慢的说到:“因为昨夜我没给你面子吗?”。
“知道还问啊。”萧石竹一声嘀咕后不再说话。这小半个月他为接近鬼母多方打听得知一点就是鬼母虽是女鬼却吃硬不吃软。拍须溜马没用你得有真本事才能得到鬼母的赏识。
如果你有真本事说话硬气一点做鬼傲气一点鬼母也不会对你如何;但是如果你说话软绵绵的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她也不用你。因此萧石竹也不想对刻意的去她拍马屁。加上昨晚鬼母不给他面子所以此时他又顶了一句嘴心中顿时才舒畅了几分。
“好啊我给你两个选择拿回你的面子。”鬼母缓缓竖起自己右手食指道:“第一我现在就让禁军把你拉出宫外斩首。”。
“凭什么?我犯什么法了?”萧石竹闻言脱口一声大叫。本来想着会不会是加官进爵的好事没想到鬼母居然要杀自己。他在心里嘀咕道:“完了完了这下玩大了;一国之主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你昨晚手中举着一把连珠铳好像不是宫里配发的吧?”似笑非笑的鬼母看着他微微垂下头去目光飘忽不定似乎在躲闪着什么后道:“按《大冥律》鬼奴也属于草民草民不得私自携带火器违者斩!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过我可以不追究你私自携带火器的事情因为我给你留了第二条路。”见萧石竹默认后鬼母又把自己右手中指缓缓竖起道:“帮我把剩下的内奸查出抓来。”。
“有没有第三条路?”萧石竹搓了搓手干笑一声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比如给我杯茶我们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我给你当小白脸的具体事宜。”。
“没有。”鬼母微微的一摇头用肯定的语气吐出这两个字。
“你昨晚不还说我多管闲事吗?”萧石竹把手一摊面露无奈之色道:“不帮你抓内奸也是死去抓内奸这么危险的事说不定也会死。你又不是没看到明逸尘只是个炮灰都能叫嚣着在二十息内解决你的十个禁军那剩下的内奸得多牛逼?我手无缚鸡之力说不定去了就被对方ko了这横竖都是要我死太欺负人了。”。
“对就是欺负你了。”鬼母仰头哈哈一笑道:“且我只给你十天时间时间一到抓不到内奸我杀你灭口。”。语毕不再多说静静的看着萧石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