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癸平视前方淡然自若:“敢问父皇儿臣何罪之有?”
上来就玩这种低级套路傻子才会说有。
夏皇冷哼一声:“孽障你可知你乃末代人皇之命以至于大夏烽烟四起气运败坏……”
姒癸打断道:“照父皇的意思儿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没有儿臣的话父皇就是亡国之君?”
“说起来父皇还得感谢儿臣若非儿臣代为受过您要成了亡国之君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夏皇震怒:“放肆满嘴胡言乱语不忠不孝的逆子。”
姒癸毫不客气回道:“是父皇先胡言乱语的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上行下效莫过于如此。”
夏皇怒极而笑眼中迸射一缕寒光巫神境的气势铺天盖地压向姒癸。
姒癸不动如山咂了咂嘴:“一般。”
夏皇脸色微变:“你……”
像木头一样立在那里的广成子忽然出声:“陛下没看出此子正是巫神境不愧是窃居了大夏气运的末代皇帝修为进境堪称妖孽。”
姒癸转头望去语气不悦:“广成师叔自诩替天行道的阐教门人也会睁眼说瞎话吗?”
广成子闻言面露诧异之色:“你认识贫道?”
夏皇同样愕然:“你们认识?”
姒癸嗤笑一声:“三教本是一家广成师叔作为长辈我岂有不认识的道理?师叔该不会不想给见面礼故意装作不知道吧?”
广成子面色凝重:“贫道从未与你会面你怎么能认出贫道?”
姒癸诡异一笑:“你猜?”
广成子凝视姒癸良久轻笑道:“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你要事先察觉到不对劲又岂会自投罗网?”
姒癸不以为然道:“那可说不定万一我是诱饵故意误导广成师叔犯错呢?比如我师尊多宝道人就在暗中看着师叔就等师叔动手抓个现形。”
“身为三教弟子广成师叔主动挑起截教和阐教的纷争恐怕元始师伯祖那里都说不过去吧。”
广成子摇了摇头:“姒癸师侄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你的家事贫道只是做了个见证罢了父亲教训儿子哪有怪到贫道身上的道理?”
姒癸面露恍然之色:“哦原来广成师叔不插手这我就放心了。”
广成子脸色一变:“你算计贫道?”
姒癸讥笑道:“怎么广成师叔打算出尔反尔?”
广成子脸色阴晴不定终究没接话而是看向夏皇:“陛下还在等什么?还不快速速收了这孽障?”
然而夏皇对广成子认识姒癸姒癸又称呼广成子为师叔这事起了疑心。
至少表面上看这场景和广成子所说完全不同。
怀有小心思的夏皇正色道:“仙人神通广大可否代劳?”
广成子断然拒绝:“贫道一介化外之人岂有插手他人父子恩怨情仇的道理?”
夏皇脸色阴沉:“仙人莫要忘了如今这一切都是在仙人的劝告下发生的。”
广成子反唇相讥:“陛下莫要忘了最终决断的人可是你还有陛下甘心止步巫神境吗?”
“贫道知道陛下在担心什么但请陛下放心化外之人管不着父子天伦何况陛下身为人皇自有人道气运护持就连圣人也要忌惮三分。”
姒癸听到这句眼神格外明亮。
夏皇犹豫片刻咬牙道:“仙人这番作为让本皇如何信你?”
广成子反问道:“那陛下要如何才能信贫道?”
夏皇面容坚毅:“本皇要晋升返祖境的秘法现在就要。”
广成子轻笑一声:“陛下倒会精打细算贫道这就给你。”
一枚玉佩被他轻轻抛起落向夏皇怀里。
夏皇一把抓住玉佩立刻有一段诀窍涌入他的脑海差点让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广成子提醒道:“陛下该动手了虽说他孤身前来保不准有人跟在后面莫要错失良机。”
姒癸叹道:“广成师叔为何不能想象大胆一点譬如我师尊多宝道人就在殿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