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琴瞥了他一眼叹道:“这种事不好说啊。”
啧啧事到临头还玩欲擒故纵。
风鸢倒很干脆起身行礼:“请皇后娘娘赐教。”
涂山琴这才放下架子:“本宫倒有点想法妹妹若觉得合适可以试一试。”
“宫中有陛下和大宗正盯着幕后指使纵然想抹除证据也只能偷摸下手若有人盯着不放同样无可奈何。”
“好比牧阳祭师查到线索抓住与案有关人员至今秘而不宣虽说不对外声张有利于深挖案情又何尝不是容易暗箱操作呢?”
姒癸心下了然说了半天就是想让我们抓着这件事不放呗。
风鸢沉思片刻果断说道:“妾身这就去找陛下。”
涂山琴见事情正在朝预期的方向发展毫不客气道:“妹妹找到陛下要怎么说?状告牧阳祭师包庇幕后指使吗?有证据吗?万一牧阳祭师矢口否认妹妹岂不是还得向陛下解释消息从何而来?”
“底下人跟着本宫讨生活不易万一幕后指使买通牧阳祭师提前灭口怎么办?故意扰乱后宫的罪名妹妹担得起吗?”
风鸢被绕的有点晕头转向:“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涂山琴幽幽一笑:“直奔牧阳祭师所在之地先确保抓的人活着再请陛下和大宗正出面方可确保无忧。”
图穷匕见。
姒癸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四个字他敢保证所谓的与案人员绝对是皇后早就布置好的棋子目的就是为了扳倒最具威胁的瑾妃与大皇子姒乾。
之所以现在放出来估计和第三轮考核第一名奖励巫神器脱不开关系。
在自身强大起来之前姒癸本不想过早过深参与皇储之争眼下却是不能坐视姒乾倒台。
瑾妃和姒乾倒了皇后与六妃相持不下的平衡顷刻间就会被打破。
狡兔死走狗烹一旦姒昊顺利成为皇储哪怕他扯着大宗正的虎皮利用价值也要大打折扣。
像今天这样软磨硬泡借三万株灵药更是想都别想。
当即抢在风鸢之前回道:“皇后娘娘所言有理母亲我们这就去找牧阳祭师不可让谋害孩儿的人逍遥法外。”
风鸢迟疑片刻点了点头朝涂山琴行礼:“妾身告退。”
说罢带着姒癸告辞离去。
两人出了坤和宫走在空旷之地眼见四周无人的风鸢低声问道:“我儿不是说不能当急先锋吗?为何要应承下来?”
姒癸叹了口气:“母亲以为若不答应皇后会轻易放你我离开?”
看着风鸢担忧的眼神姒癸笑了笑道:“母亲不必太过担心有些事应承下来是一回事阳奉阴违又是另一回事。你我去找牧阳祭师未必要像皇后所言做的太绝敷衍一下能交代过去即可。”
风鸢不太确信问道:“皇后会接受吗?”
姒癸轻笑一声:“我们不敢撕破脸她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