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难从笔迹上可以分辨最开始十年都是夫人亲手书写的……后来书信断了三年夫人也没再给我写过信这些年来都是雅姐和秦风给我写的信。”韩赋说着略带疑惑道:“公子?我印象不清了你可记得夫人是为何不再亲笔给我写信?”
“你方才可有问过她她怎么说?”
“夫人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了许久好像……”韩赋皱眉斟酌了下词句才道:“好像失魂落魄般。”
“哦?”应飞扬轻咦一声却没回答韩赋问题只翻阅着书册继续道:“本公子猜上一猜开头称呼写为‘韩赋贤伉俪’的信是秦风写的而只称呼“韩赋”的是赵雅写的。”
邀韩赋来访的书信内容上大同小异只称谓不同信头写为“韩赋贤伉俪”的书信字体挥洒肆意像极了秦风的性子而信头称呼为“韩赋”的字体娟秀典雅应是出字赵雅手笔。字如其人应飞扬虽对她们字迹不甚了解但也能猜得出来。
“认出她们俩的字体对公子不难但也不尽然。秦风因和铁山他交过手当初铁山求亲时就是通过了她的考验所以对铁山有些欣赏邀约时总把他也算上虽然铁山他畏公子如虎大多时候不会与我同来山庄但秦风一直使用的都是‘贤伉俪’的称呼。而雅姐在称谓上没这份讲究多数只写给我但偶尔也有几封用‘贤伉俪’的称呼公子往后翻翻便能看到。”
应飞扬翻了一翻见果然如此又问道:“那这次呢?这次的书信并未装订在册中你此次来山庄是谁写信相邀?”
“这个……我不记得了待我找找这次的书信。”韩赋说着四处翻找一番却无所获只得道:“我应该有带来的怎么找不到了可能在……被铁山带着了在那客房中。”韩赋虽然平静但这次提及到铁山丧命的客房面上还是闪过一丝挣扎。问道:“那封信是很重要的线索吗?”
“不随口一问而已。”应飞扬一带而过道苻有书私下抄录的书信中倒有那一封因是苻有书抄录字迹上看不出写信者是何人而信头称呼是“贤伉俪”从此观之多半是秦风所写。
应飞扬暗记在心却没将书册归还而是理所当然般的塞入衣襟之中他只说了借来一观却没说要借多久。随后回到正题问道:“昨天你伤心过度是秦风送你回房休息的?”
“应该是我记得是她给我盖上被子没错。”
“之后你便一直睡着没有醒过来?”
韩赋点头“是一直到昨日下午才刚醒转过来。”
“之间没有离开过房间?”
韩赋苦笑一声“我这样子怎么离开房间公子难道怀疑是我杀了我夫君?”
应飞扬不言他确实怀疑过韩赋铁山丧命当晚还是应飞扬的他带着魏萌儿在客房院内抓蛐蛐却无意间听到铁山和一女子对话言谈之中提及了谷玄牝似在山庄众妖察觉前便已知晓谷玄牝的存在女子声音压得很低分辨不清身份但应飞扬理所当然的认为能深夜出现在铁山房中的自是他的妻子韩赋了。
可经历诸多事见识到韩赋两度伤心到昏厥后应飞扬又不禁将他先前的判断推翻重来如果那晚房中女子就是韩赋那她的伪装真是深沉到令人害怕但如果不是韩赋那女子又会是谁呢?
思虑如此应飞扬嘴上却轻描淡写道:“非也只是秦风说她午时与你在一起若你一直昏迷便无法证明她所言真伪。罢了看来本公子空走一趟。”
应飞扬说着起身欲离韩赋却又将他叫住“那个……公子我虽昏迷但也非全无知觉……”
“哦?你想说什么?”应飞扬闻言回身。
韩赋犹疑了一下咬咬牙道:“公子当知便是昏睡也有深眠浅眠之别浅眠之时便是闭上眼也能感知到周遭动静昨日我昏睡时不知睡了多久忽听一阵钟声传来让我有了知觉迷迷糊糊将醒未醒的却能听到一阵急促脚步声从我房中向外步出过了没多久好像又传来一阵钟声钟声结束后那脚步声才又回来。”
“两声钟响那是午时前后。”应飞扬眉毛一挑“你是说秦风曾在午时前后离开过房间?”
韩赋垂首道:“我只说那阵脚步曾经离开过。”
“本公子明白了你且继续休息。”应飞扬说着大步迈出房间。
“苗儿跟我走。”应飞扬唤着却发现苗儿并不在门外等候而是从侧面慌慌张张出来。
“来了来了咳咳!”苗儿方跑来就咳个不停领口还一大片水渍看来是正喝着水呢就被应飞扬唤来。
“怎么回事等得久了口渴了?”应飞扬失笑道。
“是啊跟主母说了老半天话嘴巴都干了”
应飞扬心头一疑“哦?她和你说话了都说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我们查探出了什么没……”苗儿说着脸色忽然一变害怕道:“公子我是不是多嘴了不该说出去的。”
应飞扬摇摇头“说便说了也没什么先做正事和我一起找秦风去。”
“找秦风姐?她不就在那吗?”苗儿一指恰见秦风和楚颂正从侧面一同走来二人手上各抱一大摞书。
从她们往来的方向可猜出是楚颂从她房里搬来些书籍要带到铁山身亡的客房参照着遗体细细研究路上正好碰上应飞扬。
应飞扬见状道:“苗儿你去给秦风帮把手秦风慢一步本公子有话与你说。”
“好勒我正不想当苦力呢!”秦风顺势将一大摞书都压在苗儿手上缓下脚步与应飞扬走在一处。
而应飞扬单刀直入道:“你说你昨日午时前后都在照顾韩赋但本公子问了韩赋你在那段期间曾外出离开过。”
“啪!”
秦风轻盈脚步陡然止住落在石板上发出闷实一声。
应飞扬转头看秦风用既烦厌又无奈的眼神看着他“你确定要问得这么清楚?再问下去我可没法为你打掩护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