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说众人皆是一惊韩赋更是泪目圆睁道:“你什么意思?总不成你认为是我害了夫君?”
应飞扬无视她愤恨目光道:“韩夫人你若能公开昨晚与铁山兄谈话的内容或许能打消我的猜疑。”
应飞扬想解开心中迷惑但铁山这条线索已断而从昨日偷听到的对话来看韩赋显然也知道些什么此时顾不得韩赋是真哭还是假悲寻得机会便言语逼问。
韩赋闻言自是悲气至极双目都变得发红狠狠道:“信口雌黄!我昨日与姐妹饮完酒便又去主母那陪她秉烛夜话从没去过夫君那里更不知晓你耳朵出了什么毛病!”
应飞扬却是一惊道:“主母?哪个主母?”
韩赋气道:“锦屏山庄还能有哪个主母?不就是你师姑!”
说谁谁到此时便见一阵女声传来“我来得晚了铁山他真的……”
便见一名女子说话同时急匆匆步入内中见到屋内惨状剩余的话与戛然而止只余一声惊呼。
锦屏山庄女妖见她到来皆朝她一礼而她挥挥手示意免礼只抱着韩赋安慰道:“我的好姐妹真是苦了你……”
可应飞扬此时只余惊异众人眼中的锦屏山庄主母谢安平虽然发鬓梳成少妇状举手投足有一种成熟端庄的气韵但分明便是她师姐谢灵烟!
“真的不是我的臆想我在锦屏山庄的两日都是真实的经历!头一日遇上的那个死而复生的谢安平其实便是谢灵烟。”
他本就觉得就算是姑侄谢灵烟和谢安平也像过头了但一则三年未见过师姐谢灵烟形貌与他记忆中的确实有变化二则受锦屏山庄众女妖误导让他对自己记忆产生怀疑。但如今选择相信自己后便又觉得眼前这个“谢安平”和谢灵烟怎么看都是一个人。
只是更多的疑问也随之涌上心头。“可师姐她的身份又改变了不光其他妖连她对自己的认知都扭曲了究竟是谁能做到这种事!”
而此时赵雅向谢灵烟问道:“主母公子呢还没过来吗?”
谢灵烟道:“他还在修炼我已留信与他他一出关便会即刻赶来。”
一旁秦风闻言眉头一皱略带埋怨道:“又在修炼公子这些时日修炼的倒是勤快他之修为都已至极境也不知他在修炼什么!”
如秦风所说如公子翎这等当世顶尖高手想要再进一步需要的事思想境界的境界、大道上的明悟寻常修炼对他们已无甚益处山庄出了事身为主心骨的公子翎却不在也难免素来直言直语的秦风会埋怨。
谢灵烟则真表现的如一家主母般给众妖和韩赋吃定心丸:“我也不知许是他摸索到了什么方向只是没想到他这几日勤于修炼山庄之内竟遭了这等灾祸!但等公子今日修行完毕不管是谁杀了铁山敢在锦绣山庄放肆九天十地公子也定将凶手抓出还你们夫妇一个公道!”
韩赋闻言稍稍收了激愤状但仍是狠狠看了应飞扬一眼而赵雅则问道:“在此之前有件事还需向主母征询。韩赋说她昨晚与主母一起夜话不知可有此事?”
谢灵烟点了点头“没错怎么了?”
赵雅回身对应飞扬道:“应公子你怎么说?”
指控被轻易推翻照理应飞扬是处于不利地位才是可应飞扬此时却无视赵雅目光自顾自的打量着铁山尸首道:“赵令主容我提醒所谓证言证词皆是常理论之如有超乎常理的事物介入那所见事物不可信所闻言语不可信甚至连自己的记忆也不可信。证言证词便毫无意义!”
应飞扬说罢忽然大步向铁山尸首走去。
“你要做什么?”赵雅意欲拦阻。
“你们看那个!”应飞扬却指着地上一个杯子杯子现场中是少数还没碎尽的茶具就杯口朝下倒扣在铁山不远处。先前在一地碎瓷中并不明显此时被应飞扬这么一指众妖才有所察觉。
茶杯原本通体碧翠只因离铁山较近杯壁被喷溅出的血液留下点点污痕但若用极佳的眼力认真辨识却能发现杯壁上其中一点血迹带着淡淡的纹路。
“是指印!”众妖惊异呼出。
“没错带血指印显然是铁山将死之际留下的他会在临死之际竭尽全力的抓取这杯子定是为了给我们留下线索……方才赵令主的质疑以及铁山兄因何而死答案或许就在这杯子中!”
再也没有人阻拦应飞扬走上前轻轻将杯子抬起。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杯底却见杯底爬出一只小小的蚂蚁。
蚂蚁重见天日立时摇头晃脑的爬开可爬没几步便陷足粘稠的血浆之中。
楚颂拿起银针轻轻将蚂蚁挑起辨认后略带失望道:“只是普通的蚂蚁。”
应飞扬却道:“不对是蛊!”
楚颂一惊却看不出蚂蚁的特异之处而应飞扬面色凝重神情肃然道:“杯碗盘碟皆称为皿蚂蚁为虫一虫一皿便是铁山留给我们的最后讯息一个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