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姬瑶月走后应飞扬就一直平躺在了地上短短一日之内经历了各种斗智斗勇体味了诸多情感冲击他的身体积攒了严重的伤势而精神上更是有着深深的疲惫感。
随着姬瑶月的离开便是伤势爆发和疲惫感侵袭而来应飞扬只觉浑身力气被抽干只想躺在地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最后竟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隐约有喧嚣而来刀兵锵然不绝于耳似是在发生一场激烈打斗不多时打斗声消失却有脚步声传来而且慢慢接近。
“好厉害的丫头说没就没了没想到蚀元鬼雾之中她竟还能逃得掉!”这是一低沉男声道声音瓮声瓮气。
“可惜可惜那妞身段一流若是能擒下她在由我将她炼成鬼奴捏扁揉圆都随我心意定是美事一件。”一尖利男声啧啧几声声音中自是藏不住的猥亵之意。
低沉男声不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痴心妄想就算擒下她也要交上去由上面发落尊上交代的任务还没办齐若是时间到了仍没有凑够人数被捏边揉圆的可就是你了。”
尖利男声嘲笑:“任务任务瞧你这胆小怕事的样子现在不就只差一人了吗何必担忧?咱们一年就能出来威风这一次不多玩一会怎么行?”
低沉声音威胁道:“你若不胆小可敢在尊上面前说这些话?反正我找到最后一人就即刻鬼界尊上怪罪下来嘿嘿挫筋扒皮都是你自己担着牵连不到我头上!”
“好好好便听你的再拘拿一人我们就回去……”听闻尊上怪罪那尖利声音也似乎打起来颤当场服软。突然声音又拔高数分带着惊异道:“咦那里不就有一人吗?”
“佩剑在身看来也是修行者怎么会倒在这里难道是其他同道干得?不过看他这满脸血污气脉错乱的样子是不是就要死了?死了的鬼我们要多少就有多少要他作甚!”
应飞扬迷迷糊糊的听他们说了半天直到感觉到自己身上被踢了两脚这才意识到他们说得是自己但却依然睁不开眼。
这种感觉就像是睡得最深沉的时候被人吵醒介于半梦半醒而又最困最想睡的状态分明有了意识但就算是知道天要塌下来了也不愿挪动下身子。
“嗯原来还有气息?”
“还有气息你就莫踢了赶紧把他装棺材里吧。”
接着应飞扬感觉好像四肢离了地又被扔进一个箱子里鼻端传来杉木的味道接着头顶闷沉一声眼前又黑了几分。
“真他娘的晦气我不会真被关在棺材里了吧等我睡够了定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对我做这等事情!”应飞扬心里想着却依然不愿意睁眼。
之后便觉身子如坐轿一般摇摇晃晃颇为舒服睡意也是越来越浓就要再度睡去时忽然觉得有一物攀上了他的腿“他娘的这棺材里不会是有耗子吧。”
应飞扬还在想着那物却顺着他的腿一路往上爬直接爬到了他胸膛上体积分明不大重量却是不轻压得应飞扬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一旦气息不顺睡意就开始渐渐消散应飞扬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却见一片黑暗中只有三颗绿油油的眼珠子在他眼前不由惊起一身白毛汗。
但待到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看清眼前事物应飞扬才松弛下来压在他胸前的是一只线条优雅皮毛顺滑的黑猫因毛色与黑暗融为一体才使他初时只看到三颗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眼珠子。
“什么嘛不过是一只猫而已。”虚惊一场应飞扬眼一闭正准备再度睡下忽然眼睛又猛然睁开。
“哪家的猫会长三只眼啊!”
应飞扬正欲惊呼忽然见那黑猫一爪按住他的刚刚张开的嘴一爪竖起一根猫爪子在嘴边做出了一个极具人性化的“噤声”动作。
这一动作令应飞扬慢慢醒转神智和思维开始恢复正常水平却发现一旦清醒周身痛楚随即席卷而来浑身每一块肌肉都是酸楚难耐每一根筋脉都如刀割一般胀痛。就在短短一夜之内他连战了诸多敌手体内真气每一次都被榨得干干净净纵然道家真气在诸派之中回气最快后劲最绵长的也禁不起这一次次的榨取终于出了反噬。
先前一直紧绷着还未在意但松懈的睡了一阵后痛苦便开始迅速显露出来了就像是剧烈运动后第二天醒来总是会全身酸痛把这酸痛感在放大个百倍就是应飞扬此时的感受了。
而再打量周遭自己果然是在一个方方棱棱的木盒子里虽然以前没有躺进去的经历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木盒子就是一个棺材而他身躺的侧旁还放了一把红伞。
根据应飞扬早年随师尊清苦真人坑蒙拐骗的经历若按乡民习俗伞分八支八面正合八卦镇邪之意打开之后又能隔开乾坤相争阴阳永隔而“伞”字又通“散”寓意阴魂离散人鬼殊途所以若遇上死者诈尸、托梦显灵等不祥之事或死者死得凄惨可能会化身厉鬼的情况下下葬时总会在棺材中再撑起一把伞已含隔离阴魂互不干扰各走前程之意。只是这把伞却是闭合着放在一旁的所以也不知是不是这层含义。
不过睡了一觉就被人装进了棺材里而且好像还被视作厉鬼对待应飞扬心中郁闷难以言喻想要破棺而出但真气正遭反噬不停使唤身子却又痛又沉动弹不得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