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你与他……”
他的话还没全部问出就被苍迟打断了:“我与朝辞已互表心意结侣大典已在筹备自然不劳你费心。”
他此时做出这样的动作当然也是为了让祁晏止知道他和朝辞之间的关系。如今祁晏止问起倒是正中他下怀。
他这一番话将祁晏止听得眼睛都红了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过了许久他才看向朝辞哑声问:“阿辞这是真的?”
其实苍迟早先并没有与朝辞说好关于结侣大典的事情不过朝辞当然不会在这时反驳苍迟。
他略一点头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解释。
翻涌的嫉恨与黑念盖过了此前的疼痛与愧疚祁晏止只觉得眼前都蒙上了一层血色。
他许久未曾这般动怒了。
哪怕是他被那群村民绑上火架大火顺着他的裤脚着他的皮肉耳畔满是愚昧可笑之人的谩骂;哪怕他初魔域不久时被贵族扔入奴隶场险些被挖了心脏当做肉食……哪怕当他得知自己的母亲亲手抛弃了自己他九死一生与她见上一面也只能见到她满目惊恐地骂他畜生、怪物……
这些都比不上此刻。
心中那些叫嚣的恶念几乎无法阻拦。
撕碎了苍迟把朝辞带回去!
为什么要管他愿不愿意?他可以把命偿给他但是如何能容得下他与旁人结为道侣?!
他本就是半魔。半魔在魔族中都是低贱的存在绝大部分半魔甚至都缺少理智与鬓狗一般只有野兽的本能和天性。
一个半魔最终能登上魔域的至高之位成为魔帝已经是奇迹不能指望祁晏止真的如同正常人一样。
他并非愚钝而是多智近乎狡诈甚至算得上老谋深算但是当威胁到他真正在乎的东西时他心中的暴戾与兽性便会喷涌而出。
而苍迟此时看似炫耀心中也警惕到了极致。
他本就足够尊重对手有了刚刚那一遭更是对祁晏止警惕至极。
此时在这因方才二人交手而被摧毁大半的主殿中只有碎石滚落的声音。
终是最后一丝理智阻止了祁晏止。
他赤红着眼看向朝辞:“你以为他便是什么好人吗!”
他要取朝辞道骨难道苍迟便不想吗?那混元诀那幻湘棱草那次次怂恿与催促……甚至朝辞最后为什么会知道真相?其中定然有苍迟作祟!
他罪该万死难道苍迟就能置身事外?
“你够了没有?!”朝辞极其不耐而厌烦地喊道。
“祁晏止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自己为恶再先还要拉旁人下水吗?!”
然而此刻朝辞的内心却是在想:
哦豁!我当然知道苍迟这家伙不无辜但是现在就让你揭穿了我这出戏还怎么演下去?
别急啊一个一个来现在先是你后面才轮得到苍迟呢。
“执安救下我的魂魄为我奔波百年重塑肉身他于我有天大的恩情轮得到你这个与我有杀身之仇的人来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