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拿着祁晏止给他的赤元玉髓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怎么又回来?”苍迟坐在朝辞的桌子旁边给自己斟茶边说道。
这几日朝辞都是早上去暮时才回来。现在还不到正午朝辞居然就回来了。
最近他鲜少呆在混元诀中了反而把朝辞这院子当成他自己家一样。
朝辞对苍迟十分敬佩又亲近也没在意苍迟这鸠占鹊巢的行为。
“师尊让我好好修炼。”他很高兴地拿出了用灵铁木装的玉髓炫耀似地说“前辈你看这是师尊给我的赤元玉髓。”
赤元玉髓蕴含着十分精粹又磅礴的灵气但它药性十分温和金丹期也能服用。且产量极少只有拥有极品灵脉的通天福地百年才可产生一滴。因此价格十分昂贵且有价无市哪怕是朝家也不敢肖想。
这般珍贵的东西师尊却特地找来给他足以说明师尊对他的重视。
朝辞心里喜滋滋的。
但是苍迟看向那赤元玉髓的神色却极为复杂。
赤元玉髓也是改造药体的灵药。
他嘴角泛起一丝笑却丝毫不见笑意。
祁晏止果然与自己是同一类人。
…………
朝辞虽然是祁晏止的徒弟但也是凌霄宗的弟子。凌霄宗的一些任务他也是要做的。
前些日子他接了个剿杀一个邪修的任务。那邪修擅长双修之法但却是单方面的采补专门抓一些天赋出众的少女迫害引起众怒。这邪修应该是金丹巅峰的修为于是凌霄宗派出了数十名弟子皆为金丹期又派了一名元婴期的长老暗中为他们护法。
剿杀的过程还算顺利那邪修虽然诡计多端但总归是野路子出生比不得他们这些大宗派的弟子顺利地将那邪修击毙。
朝辞是金丹后期在这群弟子中算是修为最高的几个且擅长攻杀之道最重要的是朝辞容貌惊人最是吸引邪修。于是就被选去率先引这邪修出来。引诱的过程很顺利只是中途那邪修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后朝辞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不属于一直持续了好几日等到他回到了宗内也没有起什么明显的异样。便觉得应该是他自己过度担心了。
只是回宗的第二日肩膀那块皮肤好像灼烧起来了一样又慢慢蔓延到胸口再以胸口为中心蔓延到全身。
不疼但是全身都像是被火烧了似的难受得厉害。
朝辞忍不住在床上翻滚了起来。
“怎么了?”苍迟被这动静惊到了连忙出来查看。
“好好难受……前辈我是、是不是中毒了?”朝辞艰难地问。此时他眸中泛着水色嘴唇也被自己咬得一塌糊涂。
苍迟连忙帮朝辞探查随后目光变得幽深晦涩:“你中了合欢蛊。这蛊刚进入体内时还可以让人强行逼出但如今这蛊已经中了至少七日寄居在你的丹田之中无法逼出了。”
“那、那怎么办?”朝辞急得满头大汗。
苍迟的心情比他还难受:“今夜你必须与人交|合且必须是修为比你高之人否则便会爆体而亡。”
十分重要的节点朝辞再次出戏了。
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个设定了但还是觉得很扯淡啊。这种什么蛊不就跟春|药差不多么?为什么非要跟人真刀实枪弄一场自己撸不行么?它怎么知道我是撸的还是跟人那啥了?
但是他面上还是装作羞耻到爆的模样无措地睁着一双泛着水光的猫儿眼:“那怎么办……”
体内的灼烧感和另一种难言的感觉越发明显起来他没有气力再和苍迟说话渐渐地连意识也开始昏聩。
“师尊、师尊……”他无意识地唤了起来。
如果一定要与人……
他伸手在腰间摩挲起来因为此时提不起力气他找了许久才摸出那块传音符。
“师尊快来……”他小声又急切地对着那块传音符说着。
站在他面前的苍迟连眼瞳都泛起了血色面色更是黑沉至极。
但他只是一缕魂魄就算此时魂魄已经凝实甚至可与人交|合。但毕竟只是魂魄没有精元。无法解决蛊虫之乱。
他只能站在这里看着少年去寻那祁晏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