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贺喜声中进入了满目红帐的寝宫——千万年来清冷若雪境的昆仑殿第一次被这般热烈的颜色占领。
屏退了侍者后靳尧将朝辞抱到了床边坐下。自己站在朝辞的身前弯腰捏住了朝辞的脚踝。
“疼么?”尽管声线清冷但依旧能分辨出语气中的关切。
两天的休息对于朝辞来说还是太短暂了而且他如今的体质本就不适合长时间的行走。刚刚在大殿上他其实一直是靠着靳尧暗中扶着。
朝辞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腿道:“还好。”
他已经不复从前的鲜活只是不冷不热地敷衍靳尧。甚至没了起初的怒气他像是接受了不再反抗却也失去了生气。
靳尧看着他一时沉默。
许久后他低下头吻了吻朝辞的眼睛问他:“你恨我么?”
朝辞没有回答。
只是在沉默一阵后他开口道:“我走了后……怎么样了?我哥还好吗?”
其实他也想问乔裴如何了只是他不可能问眼前这个男人男人也不可能会回答他。
他担心朝决以为他死了朝决向来身体不好也许难以承受这个打击。也担心乔裴他跟乔裴正是大婚他却被靳尧带走乔裴该多担心他。他们之前的婚姻又是乔裴力排众议举办的大婚当日皇后失踪朝堂上不知还要闹成什么样。
靳尧见朝辞没有正面回答他原先的问题眸色微暗。随后答道:“他无事。”
“我留了信在朝府告诉他是我将你带走了。他此时派了很多人在烨国和各国间搜寻你。”
当然这些人手的派遣也是靠乔裴但是靳尧自然不会提到这个人。
见青年听到兄长无事后眼睛亮了亮靳尧不禁也有些心软。
他摸着青年细软的头发说:“你想的话我可以派人去凡界以后你可以与你兄长通信。”
朝辞面上眼睛一亮心中却吐槽。
真渣把他拐走关起来了现在能跟家里通封信搞得像是给他多大的恩赐一样。
“那我可以回去看看他吗?”朝辞小心翼翼地问。
靳尧没有立刻回答但看青年期待的模样还是道:“看你表现。”
…………
朝辞在昆仑殿时间囫囵一转便是五年。
光阴如同被扭曲每一刻每一日都难捱可回头一看五年却又过得那么快。
浑浑噩噩的发|情期了无生趣的昆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