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乔裴也的确更加让朝决放心。他跟朝决是同生共死的战友乔裴是什么样的人朝决再清楚不过乔裴对朝辞的感情、对朝辞的好朝决也都看在眼里。
基于这种种考量朝决也同意了软禁靳尧。
但虽说如此靳尧也是上了他们家族谱的他的弟婿他弟弟失忆前也对这人痴心入骨。从道理上讲乔裴的确算是乘虚而入……在没有明确证据证明靳尧心怀不轨前怎么能对靳尧下手?!
万一是误会一场他弟弟恢复了记忆他如何跟朝辞交代?
乔裴也知道朝辞会为这事前来平静地说:“昨日我与小辞出宫半路小辞却突然失踪。我心急如焚小辞却在一炷香之后出现在了原处。小辞说那将他抓去之人自称与他成过婚。”
他跟朝决虽是君臣但烨国建国不久他们原就是同生共死不知多少次的战友烨国的江山不夸张地说也有朝决的一半功劳。因此虽然朝决坚持君臣之别但乔裴却并不十分在乎这些。
而今日朝决气狠了直接来质问他乔裴也不拿架子不与他称“孤”只称“我”。
闻言朝决瞳孔一震。
这句话的意思不用乔裴说他也明白。靳尧明明在被他们软禁乔裴可是派了不少高手在那个院子外但靳尧却依然能逃出去又回来。毫发无伤神不知鬼不觉。
这样的人能是一个简单的人么能是一个自称全无记忆的人么?
朝决只觉得脊椎骨都窜着凉意。
但朝决也并没有直接被乔裴忽悠过去他将这件事暂且压下依旧含着怒意地说道:“这件事尚未有证据而目前来说靳尧也的确没做什么坏事——至少我们还没发现。乔裴你有没有想过你杀了靳尧他日若小辞想起来了他会如何看你我?!”
乔裴眼中泛起血丝:“那难道我就任由他去寻小辞?”
他一点都不后悔。只可惜昨晚派去的人没拿下靳尧的命。
若小辞真的想起来了那时候靳尧死都死了……死人怎么争得过活人?
朝决看着乔裴许久才道:“你疯魔了。”
也许他做错了他也不该把小辞交给乔裴。
…………
乔裴与朝决的争执朝辞是不知道的。彼时他正在房间里吃糕点手里拿着昨天去街上买的木头鸟。
木头鸟做得挺精细的还有些小机关朝辞玩得不亦乐乎。
就在昨天那些小烦恼都要被抛去的时候他面前的光线突然一暗。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从窗户照进来的光。
朝辞奇怪的抬头却看到了昨天的那个男人。
他心头猛地一跳。
“你、你怎么又来了?”他紧张地说都是暗恨自己为什么把屋里的丫鬟都支走了。
“我劝你今天别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啊不然我喊人了!”朝辞色厉内荏地说“阿裴给我安排了好多护卫他们都很厉害的!”
男人依旧穿着一身繁复的雪衣那锦缎若鲛绡衣袖处绣着些银纹只有在白日才能借着光线勉强看出来。
靳尧在听到朝辞说“阿裴”时脸色一沉那晦暗的表情让朝辞心中一慌。
“你叫他阿裴?”靳尧声音低沉。
“对、对啊……”朝辞往后挪了挪自己的凳子“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可以这么叫别人。”靳尧说神色越发冷厉。
曾经少年喜唤他“阿尧”听起来亲昵又好听可如今这称呼被他唤了乔裴靳尧便说不清心头的滋味。
难受得厉害同时一股暴戾也涌上了心头。
“那不叫就不叫咯。”朝辞怂怂地说但表情还是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一个称呼嘛碍着你什么了。”
听他说不叫了靳尧的神色才缓和了些许。
见他没那么恐怖了朝辞也才有心思再打量他。这才发现……他左手似乎有伤被厚厚的纱布包着。
“你受伤了?”朝辞小心地问。
靳尧举了举左手道:“你说这?”
“对啊。”
“这算什么伤。”靳尧嗤笑随后又朝着朝辞走进抓住了朝辞的手。
“你干嘛、都说了你不要动手动脚!”被抓住了手的朝辞慌乱无比。
等他看到靳尧抓着他的手按在靳尧自己的胸口上时他更加慌乱了。
“等下!你干嘛你个登徒子!”
“我若想当登徒子倒不用这么麻烦。”靳尧轻笑“感觉到了么?”
“什么?”朝辞懵逼但很快他发现手下的触感的确不太对劲。
似乎……凸起了一块?
“你往衣服里面塞东西了?”朝辞问。
靳尧随手将外袍的衣襟拉开了些许露出了里衣。
而此时他的右胸处有点点血色晕开来。
吓得朝辞连忙缩回了手。
靳尧索性把里衣也拉开露出肩膀和胸膛。
上面也缠着厚厚的纱布。
而因为刚刚靳尧抓着朝辞的手不知轻重的按压此时伤口已经渗了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