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儿我如何去问得!”
夜十一笑:“那便不问了。”
安有鱼又瞪瞪得眼有点儿酸了她叹气:
“你到底是为何而来?”
夜十一此行确有目的揭安有鱼实为女儿身不过是纯属达到目的中的一环安有鱼既直接问了她自开门见山慢慢自方家医馆被砸木家卷入一事儿说起直说到于吕院使收门生早闻得风声而暗下不少动作的区家末了问:
“师伯可愿拜入吕院使门下?”
安有鱼自是愿意:“只怕没那么容易。”
“单凭师伯一人之力确实不易。”夜十一实言道又引得安有鱼斜过来的美眸暴睁她补道:“当然以师伯医术雀屏中选那是意料中事。”
安有鱼美眸略略眯起:“那是自然马师弟既已当了你师父我们师兄弟又素来一体自没有马师弟入了你们夜家我却入他家之理。说吧你们夜家是不是想助我成为吕院使门生入太医院后终为夜家所用?”
夜十一未言是否只慢慢道:
“方将十一提到区家论医术区三爷略逊师伯但论根基人脉手段算计却是样样胜过师伯何况区家背后还有宁家师伯势单力薄便有师父来年高中进士为一方官员或有幸留京任职师伯以为就凭师父同师伯二人能敌过宁家区家?单一个区家只怕师父师伯都讨不了好何况吕院使选门生一事儿紧在眉捷等不到来年师父现今不过一举人老爷如何助师伯同宁区两家相争?然倘有我们夜家护航乃双方得利师伯为夜家所用夜家百年根基各处人脉何尝不是为师伯所用?”
话是实话理是真理有依有据拿事实说话儿便是知马文池已然落入夜家网中安有鱼心有不甘有意再作几许挣扎此刻亦是无话可驳。
夜十一观安有鱼神色颇有了然起身离桌同安有鱼一礼:
“十一自知激得师父自不愿到自递贴子入静国公府与家父、家二叔相交此手段实为不堪。十一如实告知师伯现今亦知师父终搅入京中风云乃因师伯之故师伯自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于师父师伯心中难免有愧于十一便是十一舌灿莲花令师伯知十一所言所道是对心中也难免视十一为小人。”
这一礼自夜十一站起福身安有鱼未再似先前小院中一礼般避过坦坦然然地受了夜十一礼毕话完她同起身离桌走近了虚手让夜十一起身听着夜十一自称小人她绷着的脸再绷不住露出了笑意:
“你确为小人尚不到我胸口高的真正小人!”
伸手又摸上夜十一小小的脑袋:“你啊小小年纪不过七岁稚龄怎会知晓这么多事儿?还想得这般透彻深远?人之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喜伤心、怒伤肝、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过则伤五脏。听闻你自来身子骨弱自葭宁长公主薨你先终日泪后又整日噩梦这已然极伤身子你再这般慧极只怕……”
安有鱼愿意亲近她她知已然目的达成又闻安有鱼这般操心她的身子骨夜十一乖巧地任安有鱼摸着她的脑袋听着末了安有鱼不忍说她什么不好她接下道:
“师伯放心十一惜命得很所作所为所谋所求唯保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