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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回、月下佳人体如酥,浅酌沉醉似当初(1 / 2)


135回、月下佳人体如酥浅酌沉醉似当初

梅振衣精明机敏、手段百出然而却在白牡丹面前闹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他收起拜神鞭轻轻扶起白牡丹端杯赔罪道:“白姑娘梅某人唐突了该罚!”然后将面前那杯下了“药”的酒一饮而尽。

他做事很干脆刚才察觉酒中被下药毫无征兆的出手就将白牡丹制服旋即发觉是个误会立刻收了法术。白牡丹的目光很凝重但见梅振衣不仅不再戒备而且主动喝下面前的酒神色又恢复了柔和。

“梅公子你今天罚酒喝的够多了如果真的诚心领罚就不要再罚酒。”白牡丹坐直身体目光静谧如月光两人离得很近面对面不足一尺。

梅振衣低下头不再迎视她的目光:“白姑娘留我就是有话想问你问吧只要我能答上来的自会告知。”

白牡丹:“今日席间有人一眼能看破我的行藏那两位高人是谁?”

梅振衣:“童子是来自昆仑仙境闻醉山的清风黄衫人不知是谁据我猜测来自仙界我称他为随先生。”

白牡丹:“你呢?你坐在这里没动仅闻酒气就知道我在酒中下药这已不寻常。察觉我身上的体香之后转瞬间便知能解酒中药性简直是匪夷所思。这不是一般的修行境界梅公子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梅振衣:“我是孙思邈真人的衣钵传人好研外丹饵药之术曾有些奇遇所以对药性气息比较敏感。实在惭愧我自负精通炼药今天却闹了个误会把解药当成了迷药。而真正的迷人之香竟然没有察觉。”

见他回答的这么老实白牡丹展颜一笑亲手斟了一杯酒递到梅振衣手中:“梅公子奴家敬你一杯!你未察觉我天成体香中的异常也难免这本就难以分别你一直端坐未动。我也收敛心神未动邀人对饮这般情景还是第一次遇到。……你所说的小青姑娘又是何人呢?”

这话怎么答?梅振衣望向月光下的南水思绪仿佛回到穿越前在梅公河畔地那个夜晚:“我出生后患失魂症一睡十二年不醒是先师孙思邈将我治好的。在醒来之前我做了一个穿越千年的大梦。认识了一位姑娘名叫付小青。白姑娘自然不是小青但我觉得小青就是白姑娘这么说也不知白姑娘能不能信?”

白牡丹看着他。一双妙目眯成了细细的月牙:“世事真是玄妙竟有那样的梦?不知此时此刻你我是否也身处梦中?虽然玄妙难解但我深信不疑。梅公子一定真的见过那位小青姑娘把她当成了我。”

梅振衣:“噢为什么?”

白牡丹:“你方才说话时已然失神对我毫无戒备我可以像你刚才出手那样轻易的制服你。你答话的态度不象面对一个欢场上初识地女子也不象面对一个被看破行藏的妖精就是面对一位你非常熟识之人。我久在风尘阅人无数。无需神通这等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你真的没有把我仅仅当作白牡丹。”

梅振衣勉强一笑:“白姑娘就是白姑娘自然不是我认识的小青请问你还有什么别的话要问吗?”

白牡丹又斟了一杯酒自饮:“你我都已有破妄的修为不必再谈了既然是私夜小酌奴家就陪梅公子饮酒赏月吧。”

她竟然不再追问了。但梅振衣可有些着急了。脱口道:“白姑娘你在随先生幻化地镜子中。究竟看见了什么?”

白牡丹:“幻化之象而已与你无关就不要再问了。”

梅振衣:“但是白姑娘留我不就是想问这些吗?如果我听的没错随先生的诗句分明在说你的修行难成正果不久将遭劫数。”

白牡丹淡淡一笑笑容如水波般轻柔:“我本是想问但现在又不想问了。他与我无关我与梅公子也是风尘中偶遇何苦牵扯这些事情。我若真的放不下那才是修行中地劫数。”

梅振衣:“随先生的用意自可不必理会但是仙童清风亲口告诉我你五衰将至我虽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清风是不会有恶意的只想提醒一下白姑娘。”

白牡丹:“多谢提醒了我知道你是好意但那位仙童的诗是送给你地别以为我听不懂他是劝你不要理会此事与你无关也对你无益而你果然还要追究。我正是因此才留你私谈而转念间又不想再谈也是因此。”

清风说的对他本想劝梅振衣不要卷入无谓的麻烦结果反而引起了梅振衣的执念白牡丹本人都不再问了可是梅振衣还要主动去说。

白牡丹见梅振衣面露思索之意不答话又给他斟了一杯酒道:“关于随先生幻化的明镜小女子给你讲个故事。……洛阳街头有位算命先生逢人夸口推算神准不准愿奉还十倍卦金有人付钱相问他只说一句‘你将来会死’。……那随先生幻化景象的手段无非如此给我看的就是五衰之象乍见之下当然震惊转念一想又觉得殊为无趣。”

她说的很有道理是人就会死修行人也一样除非成仙。但仙道是自己修出来地修不成自然要落入轮回其中艰难自不必多说所以算一个人会死这种把戏很无聊。对一个普通人说他会死他就不活了吗?对一个妖精说她会死她就不修行了吗?

白牡丹的修为已突破脱胎换骨之境连梅振衣都没看破她的来历这个道理她当然能明白。

梅振衣就不明白吗?当然也明白!就在此时怀中的一件东西似乎微微有所感应正是随先生送他的那面镜子。这镜子似有灵性彷佛在提醒他——只要拿出来照一照白牡丹。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与此同时河面吹来一阵清风波光乱闪就像一面碎裂的镜子梅振衣神识也有感应一瞬间好似变得如定境般清醒怀中的镜子又变得安静了。

梅振衣举杯饮酒掩饰脸上的苦笑其实他心里什么都明白。把一切看得透透地!别看梅振衣在白牡丹面前总是失神说话时一副又乖又老实地样子但他不是真的变傻了。随先生送了他一面神器镜子很可能就是仙界丢失地照妖镜但梅振衣从来不动甚至都把它给忘了。

如此一来随先生不论有什么用意都通通变得没有意义了。仙人能推演世事。也要凭机缘那面镜子就是机缘如果梅振衣不用也不去想随先生的苦心就等于白费。今天随先生在花船上来了这么一手想勾梅振衣动照妖镜。就算他不动镜子心里也会起那个念头。

梅振衣当然不会上当去动照妖镜听说仙界正在找这件不明不白的赃物呢!可这并不代表梅振衣不动别的念头他虽然是真如不二的大成真人。但毕竟没有经历苦海劫地考验能够从前生种种世间未历中超脱。就像他当年初遇钟离权破了点石成金的试探事后孙思邈却说这是因为他足够聪明看出了破绽并不是到了能破法的境界。

但不论是随先生还是清风都没有算到一点那就是梅振衣根本不用去印证白牡丹将会遭遇什么因为穿越前的经历。梅振衣早就心中有数。面前这个妖精将会再入轮回不知经历几转几世成为一千三百年后的付小青。

他能改变白牡丹的命运吗如果能那么还有没有一千三百年后的付小青?如果没有付小青还有没有梅溪的经历?如果没有梅溪地经历还有没有此时的梅振衣?……等等等等一系列无限死循环的问题纠结把梅振衣自己给绕糊涂了。他的心境在这一瞬间彻底乱了。

混乱只是一瞬。接着随风而转醒想起了师父孙思邈的话:“你莫管他是凡是仙。就看他如何与人相处;守好心中所悟之道见怪莫怪便是。”

梅振衣在遇到随先生、关小妹、法舟这些人“添乱”时能做到师父地要求但在付小青的前身白牡丹面前也能做到吗?他在心中暗问自己却没有答案。“算了我不过是个遇事做事的大成真人而已想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他拍了自己地脑门一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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