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握住箭尾想要将其拔出时手却颤抖得厉害竟是一下失去了勇气。咬牙加上另一只手猛然用力坚韧的符箭居然被其从中折断。
这个动作带来的痛苦直让这伟岸男子的双眉猛挑血唇象涂了胭脂般张开喷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回荡冰原震得冰雪乱飞。
膝头渐直腿上带着一截箭杆毅然的站立了起来狼狈之状顿时荡然无存腰背坚挺宛若一座不可撼动的伟岸山岳霸绝天下。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奸谋都是笑话蝼蚁永远是蝼蚁!"目光凝视着箭矢发出的方向苍白的脸上一片漠然有些颤抖的语音中带着明显的痛苦意味但说出来的话仍然充满了上位者的蔑视。
因为腿部的箭伤或许感之到对方的气息没有移动前行的速度很缓慢脚步依然十分稳定气度仍是那么的宏大和霸气。
风雪中的陆随风沒有再仓惶逃逸望着逐渐靠近的血袍人恢复了以往的那份淡然从容这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因为他不再畏惧这种状态下的圣境大天位已拥有至少五成的把握可以绝杀这位不可一世至尊强者。
身上的符箭已经射完所有可以暗算袭击对方的方法都已用尽虽说依然沒有让对方倒下甚至无法阻止对方不断走近的脚步。但已令其受了不少的伤流了不少的血已不复之前不可战胜的强大。尤其是腿上的箭伤会让他应变移动的速度变缓在接下来的生死对决中绝对是一件十分不妙的事甚至可以让他因此而惨遭重创送命都有可能。
所以陆随风选择留下来不再做被追杀的猎物终于等到了生死一搏的战机。望着那个霸道十足的身影喃喃的道:"你受了这么多伤流了那么多血实力掉了五成凭什么死的一定会是我而是不你?"
冰面上那位血袍人的身躯微微一滞像是在思索这个问题。此时的他仍是那个视众生为蝼蚁的存在这是源于来自骨子里的强大圣元力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仍觉得自己为刀砧对方为鱼肉挥挥手便能让眼前的这只蝼蚁灰飞烟灭。直到身体的许多地方都有锥心的痛传出才发现自己不再是那么不可一世的强大就像是一只病猫在面对被戏耍的老鼠。
就在对方微滞的刹那陆随风的手握住了剑柄手指生出那种人剑相联的熟悉触觉骤然一紧随之呛然出鞘。
剑很窄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线条并不流暢美观剑锋也不锃亮一味的朴实是一把实实在在用来杀人的剑。
人剑风雪融成了一体顺着一道斜坡冰面俯冲下去速度越来越快视觉上只能看见一道白色的流光身后拖着一条残影那是剑的影子。
不知道什么原因陆随风一直坚持没有在这柄剑上刻符文让其保持最原始的模样尤为的简单光滑。或许因为他施展的剑法最简单最简单的往往最强大最致命!
明明相距还有五十米陆随风的剑势已提前出现在那位血袍人的面前没有花哨的迎面直刺然后横掠接着斜削最后当头下斩。一气喝成一点不拖泥带水。
那位血袍人没有霸气的硬接这蓄势已久的一剑若在全盛时期一声如雷暴喝就能将陆随风这样的弱者直接震成白痴。
然而当下已沒有了这种狂傲的资本反而十分忌惮这一剑的威势身上的伤痛告他硬撼的后果虽不致要命却会遭到更大的重创甚至失去一战的能力。但骨子里的尊严不容他有所怯懦所以他最终沒有选择暂避锋芒。
他的身前忽然立着一面血色的大旗在风雪中显得尤为的醒目那是护阵之旗。大旗展开席卷天地将纵横的剑光包裹在其中传出一阵金属切割的刺耳声。
空中洒落无数的血旗碎片只剩下一根深深插入冰层的旗杆不停的颤动摇摆冰层的缝隙向四周蔓延看上去像是一道蛛网。
旗杆下的冰面破碎冰屑四溅飞扬旗杆从冰层中挣扎而出呼啸冲起向着陆随风的方向电掠而去。
冲下斜坡的陆随风眼中只有五十米外的那道人影心头忽而升起一絲警兆识海深处掠过一道光亮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奔行中的身体在空中扭转沒有一絲犹豫的倾刻变向手中之剑同时舞出一片密不透风的剑网护住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