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残疾?”
这话抛出来整个大厅出现了短暂的死寂所有人目光循着声音锁住了发声人。
居然是……
蒋端砚!
就连站在他身侧的一直在吃瓜的蒋二少都是一脸懵逼我的亲哥您在胡扯什么呢?
他当时正在吃东西差点因为这句话被噎死!
他就是安静吃个瓜居然吃到自家亲哥头上这种时候您冒头干嘛啊是不是傻缺你是不是傻!
全国都知道聂汐双腿残疾甚至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病你和我说她没病?
蒋家入京时间不算长蒋二少虽然名声不大好但是蒋端砚除却卷入宋风晚事件中没有半点恶闻无论是外人评价还是个人行为操守都是极好的。
所以这话由他口中说出才更加令人错愕!
“哥?”蒋二少目光呆滞“你在胡扯什么?”
蒋端砚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他才是那个弱智!
这让蒋二少非常抓狂!
指控很严重弄不好会被人骂死的他可是亲眼见识过某些群体的可怕若不然也不会有他男扮女装的事情。
人群中瞬间爆发出了激烈的讨论声。
“蒋大少该不会在开玩笑吧全国谁不知道她腿有残疾没残疾?欺骗全国大众不可能吧她拍过纪录片甚至还上过国家的电视台这假不了。”
“不过纪录片都是她十几岁时候的都过去这么久了保不齐真的恢复了。”
“恢复了干嘛还一直装病谁愿意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这特么不是脑子有坑?”
“我觉得蒋大少不会无端指控而且……是真是假!”
“一验便知!”
……
宋风晚都是一脸惊诧的视线下意识落在聂汐覆盖着薄毯的双腿上。
她只要出现腿上总是压着毯子或是长裤长裙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而且她有残疾这件事是一开始大家就知道的先入为主自然没人怀疑这件事的真假。
聂汐经纪人顿时觉得好笑“这位先生您的玩笑开得过火了吧。”
蒋端砚没作声而是把目光投注在了聂汐身上。
聂汐整个人就如同被雷劈过双手紧紧攥着膝盖上的薄毯力道重得恨不能将其绞碎脸上血色褪去。
那是比方才傅沉言明针对她还要惨烈的白。
已经白得发青周围黑发垂落看起来颇有种青面獠牙之感她生得又极瘦浑身血液凝滞在这一刻从脚底窜上来的寒意四面八方缠裹着她。
她猝然抬头对上蒋端砚的视线。
男人一身修身西装俯瞰着她眸底无波目下无尘……
没有一点鄙夷或者不屑因为这个男人从始至终就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聂汐?”经纪人喊她“这人真是胡说八道我们有残疾证明还有各种医院证明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而此时站得较远的京寒川忽然偏头看向许如海。
“您在找她的时候查过她吗?”
在蒋端砚跳出来的时候许如海就知道聂汐这颗棋子……
废了!
安静装死不好吗?自作聪明傅沉今天过来怕是特意来收拾她的还故意往上面撞!
不弄死她弄死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如海看着身侧的人。
“我只是好奇她是否真的有通天的本事瞒天过海。”
京寒川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
人群在经历巨大的震惊议论之后又慢慢沉寂下去。
聂汐整个人脸色蜡白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半个字。
“你这简直是胡扯我和她一直生活在一起她是不是残疾我不清楚吗?你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我可以告你的!”经纪人急眼了。
“她当年生了重病双腿残疾全国募捐谁不知道!”
“当时那么多媒体报道总不可能是她联合所有媒体骗人吧这位先生你说话之前要斟酌思考的!”
蒋端砚面对她的指责显得非常坦荡。
可是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好像没听进去而是看向一言不发的聂汐“聂小姐方才你面对三爷也是口若悬河现在面对我这么严控的指控怎么不说话了?”
聂汐是害怕蒋端砚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好像很早之前就看透了自己。
所以他跳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好像被人抛到了空中然后重重摔下。
一颗心脏被撕裂而后摔得七零八落。
“哥!”蒋二少扯着自家哥哥的衣服“这种话不能乱说的。”
“其实是不是残疾一验便知如果我说了谎我会给聂小姐公开赔礼道歉并且给您一定的经济赔偿。”蒋端砚从始至终太稳。
目不斜视!
就像是草原上虎视眈眈的猎豹躲在暗处但是逮着猎物就会使劲追击一口咬死。
所以他眼神锋利透出的寒光是聂汐惊惧畏缩的。
“你这人真是搞笑你说她没残疾还要拉她验证我们可没义务配合你。”这个经纪人脑子倒是转得快。
“很简单的检查就能还你清白所以宁愿被人误会也无所谓?”蒋端砚分明就是在刺激她。
聂汐此时也冷静了下来“我凭什么要配合你难道残疾人就没人权吗?”
“你们未免太过分了!”
“难不成非要把我当众扒干净才甘心?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就能让你们这么开心?这么多人攻击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们了。”
……
聂汐这番话也非常占理只要她不愿意没人能强迫她做任何事。
众人点头若是当众检查的确时候有辱人格。
就是寻常人都不能接受怕是她会更加自卑。
她说完不少人都觉得蒋端砚的提议有些过火了。
傅沉忽然笑着开了口。